走进房内,将囡囡抱在怀里,忍不住落泪。
她是私生女,从小被周围人就指指点点,笑她没有爸爸。
韩家更是落井下石。
好不容易长大,却遭遇恶徒,未婚先孕。
她不知道哭了多少次,终究还是觉得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舍不得打掉。
一个人将女儿抚养长大。
这么多的苦,为了女儿,她都挺过来了。
但现在,她真的有些忍不了了。
她难以想象,未来某一天,女儿的灵魂被那仙子取代,她再继续活下去,有什么意义?
陈炫轻轻关上房门,把浅浅拉到办公室,跟她交代了去崖州的事情。
这次是去见逼王,陈炫感觉有些压力,决定一个人去,其他人都不带了。
除了这封印的事情,其他什么公司里的事务,都是不足为道的小事。
陈炫随口交代了几句,和浅浅温存了一下,然后就离开了。
……
崖州,南溟第三精神病院外。
一只色彩炫丽夺目、驮着大背包的五色鸡气宇轩昂地张开翅膀,保持着战斗鸡的姿态。
在它对面,还有一个身穿白色长裙的绝色女子。
“白浅,你好好的青城不待,来本座这南海干什么?”五色战斗鸡口吐人言,努力保持着曾经作为兽皇的骄傲。
“……”白浅愕然地低头看着战斗鸡。
“你……你是鲲鹏?”
她是看新闻,南海崖州也有变态降世,一指将鲲鹏收了。
同为妖族,她清楚鲲鹏的强大。
于是连夜逃跑,跑到了这崖州。
倒不是她想为鲲鹏报仇啥的,而是数学课太难,那光头太变态。
之前她尝试祸水东引,平时对她有龌龊想法的鬼帝、妖圣什么的,都引来了。
结果……性情凶恶的,都被更凶恶的光头一拳灭了,少数几个恶行少的,也成为了她的同学。
她本来都绝望了,数学她是真的学不会,不会就是不会。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光头要这么变态,逼妖学数学。
她甚至都压下了对光头的恐惧,打算来个师生恋,翻身当主人。
但看到崖州的新闻,她知道机会来了。
不过这些天,道门来崖州的人也太多了。
她只能东躲XZ,耽误了不少时间。
最后凭借着强大妖族之间的感应,才找到了这里。
五色战斗鸡胸膛一挺,扛着大背包,扑哧扑哧飞到半空中,和白浅眉目持平。
“本座当然是兽皇鲲鹏!”
白浅同情地叹了一口气,“都栽成这样了,就别装了。”
她一句话让五色战斗鸡破防,强撑的兽皇尊严也撑不下去了。
只剩下最后的倔强,开始倒飞,这样眼泪就不会流下来。
“你来干什么?来看本皇笑话吗?”
“我没这么无聊,我是来找那仙人的,”白浅有些犹豫地说道。
她原计划就是这样,但现在看着鲲鹏变成了五色鸡,又隐隐感觉不安。
不过她也有心理准备,这些变态实力那么变态,有些变态的恶趣味,也很正常。
不管怎么样,也比学数学好啊!
而且听说那仙人一袭白衣、长发飘飘,不比光头好看多了?
“你脑子有大病吧?看不到我现在这逼样?同为妖族,本座良心发现一次,快点滚吧!”五色战斗鸡没好气地说道。
“你不懂,我……我也被一个变态光头抓住了,只有这仙人能救我,”白浅说这话的时候,还不停地朝四周看着,生怕看到亮眼的东西。
“呵呵,我不懂?你那光头再变态,能有我这位变态?”五色战斗鸡频频回头看向精神病院内,神念传音说道。
“呵呵,你那位每天要逼你做十套数学卷子吗?还不能分神,一分神他就能看得出来,然后就是一顿揍,”白浅回以冷笑,倾述着自己的悲惨。
“数学卷子?什么乱七八糟的,不过这有什么,我要只做卷子,我得开心死!”
“你知道我那位要我干什么吗?他把我堂堂兽皇变成了一只鸡,这也就算了。”
“他还要我每天必须下……下一个蛋。”
“说是因为兽潮海啸死了多少人,我就得下多少蛋,下完之后就能自由了。”
五色战斗鸡声泪俱下,它想保持自己兽皇的骄傲,但实在忍不住,倒飞眼泪也流下来了,太欺负妖了。
“……”白浅脸色呆住了。
这个世界好危险,变态太多了。
但她想想那让人头皮发麻的数学题,还是坚持自己那位更变态一点。
“你这个下不了蛋,不自由就是了,现在这样,每天优哉游哉地在这么大院子里散步,不需要动脑子啊!”
“我那可是每天都要做数学题,从早到晚不停地做,不能有一点分神。”
五色战斗鸡跳脚,据理力争,“做数学题而已,这人类从小孩子就开始学了,有什么难的。”
“还我每天优哉游哉散步,你知道这是什么代价换来的吗?”
“我要是生不出蛋,就得在鸡窝里趴着,不能出来。”
白浅闻言呆住了,“这……”
“你现在能生蛋?”
五色战斗鸡说完就后悔了,怎么把这个说出来了。
“那……那家伙就是个魔鬼,他不知道用什么邪恶魔法,把水一点就变成了什么子母河水,我喝了就能下蛋了。”
“……”白浅瑟瑟发抖。
在下蛋和数学题之间,艰难抉择。
下蛋好像更变态一点,接受不了,但他有头发啊!
“那你就当我没来过吧,我先走了,好好冷静想想。”
白浅刚想离开,突然皱起眉头,“不对,我那位上课用神念聊天开小差,都会被他听到。”
“你这位,我们都聊了这么久,他怎么还没反应,就这样的实力,能把你变成现在这样,把水变成怀孕水?”
五色战斗鸡心有余悸,“我这位肯定能听到神念,不过他刚刚出院离开了,不然我哪敢和你说这些。”
“出院离开了?”
“嗯!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本来和天帝、仙尊聊得好好的,突然就站起来,嘴里念叨了一句妹妹,然后就离开了。”
“天帝、仙尊?”白浅惊愕,这怎么又多两个变态。
“额……是他的病友。”
“哦!”白浅把目光落到了战斗鸡背上驮着的大背包,比它整个鸡身大数倍。
“你这也准备逃了?”
“我看新闻,锦州有一夜灭了十个洞天的变态,准备去投奔的……”
“……”白浅和五色战斗鸡都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