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电话,拨号。
“喂,父亲……”
另一边,楚箫极为夸张地张开双臂将陈瑛拥在怀里。
“小姐姐,你再不来,我就要蹲在门外了。”楚箫一边诉苦,一边享受着美女在怀的触感。
一只手伸到他的耳朵上,用力一拧。
“疼疼疼,我错了大小姐,放手放手。”楚箫对李沫嫣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总不能对着女人发威吧,也太没品了那样。
陈瑛红着脸,梳理了梳理散乱的头发,“不好意思啊,昨天忘记了还有请柬这么一回事……”
“没事没事,”楚箫揉着耳朵,“能进去就好,其他无所谓的。”
陈瑛点点头,“对了,你最好强势一些……接下来可能会有很多人针对你。”
进门之前,陈瑛突然抛出这么一句话来。
楚箫咧嘴,笑得特别夸张,“针对我?我就怕他们不针对我。”
“不知道三年了,他们对我,到底还有几分畏惧?”
宴是好宴,人却不一定是好人。
楚箫的前来,让太多的人眼色瞬变。
尤其是当陈老爷子向众人表示,楚箫是他的救命恩人之时。
苏放在台下和一个中年人窃窃私语。
“该死,他竟然和陈家搭上线了。”苏烨是苏放的父亲,海天药业的当家人,知道自己儿子和楚箫对上之时,并没有太多的其他想法。
本来就有仇,又怕什么多一些少一些。
“叶老哥,咱们可是说好了,这次双方决不能向他提供药品。”苏烨转头向身旁的秃头大汉说到。
大汉抓抓头,“放心苏老弟,咱们两家虽然有竞争,可我也从不对外人提供帮助,何况是和咱们不对付的外人。”
大汉来自墨归药业,据他所说,虽然自己是管事的,顶头上司却另有其人。
然而,这和苏烨无关,他只是需要能给楚箫带来阻碍。
“这次他必然是要为沈老医治的,我倒要看看他怎么凭空操作。”苏烨狠狠咬牙。
自家虽然是走药路,可毕竟是商人,如果让楚箫一次联通陈、沈两家,随后要报复自己的话,必然承受不住。
他抬头看去,四周有太多熟人带着生面孔。
“看来都不想放过这个机会啊。”苏烨咬咬牙,转头对苏放说到:“快,去吧维卡斯叫来,沈家的支持,我们必须拿到。”
苏放迟疑片刻,疑惑到:“维卡斯只是个西医,沈老这病不是有好多西医专家,都表示无能为力吗?”
“而且,维卡斯的出场费真的……”
苏烨狠狠一拍扶手,随后点着苏放的头叹气:“唉,你为什么总是没点长远的眼光呢,这样我怎么放心让你接手产业。”
“在医药界工作这么多年,我难道不知道沈老这病症,不是西医能有效治疗的?”苏烨双眼看向台上的两位老人,“可西医治不好,难道中医就可以了?这么多年来,那些中医的水平谁不是心知肚明。”
“所以,我根本就没想过要治疗好沈老,维卡斯是贵,我要的就是他贵,他不贵我还没办法让沈老看出我的诚意,只有他名气够大,出场够难,才能显示出我的存在!”苏烨狠狠咬牙,“世界前百的医师,我倒要看看谁有我这底气!”
苏放领命而去。
另一边,楚箫僵硬地笑着。
只是给老人一个面子,谁想到竟然是这么大的场面。
倒不是因为其他……实在是两个老爷子太高调了,自己陪着他们在高台上,有点过于突出。
“哈哈,楚小哥倒是实在人,我们两个老头子这么啰嗦,也没嫌弃。”沈老爷子乐呵呵地笑到,若不是李沫嫣之前多次提醒,真的完全看不出是个病人。
“哪里哪里,老爷子这种心态,才是最值得称道的。”倒不是恭维,实在是这种情况下,还能保持这种心态,确实很不容易。
老爷子整个人斜躺在椅子上,倒不是因为不知礼,而是身体无法直立。
中医自古有经脉淤堵的说法,做法也不过金针刺穴加以疏通,可沈老爷子不太一样,不知为何,他的经脉整个打结了!
经脉是个定义上的东西,没有实体,自然不可能打结,但偏偏除了打结,根本没办法形容老爷子现在的身体状况。
明明畅通,却有各种淤堵迹象,这样的情况怪不得那些老医生毫无办法。
老爷子眯着眼,“唉,一年多了,都要习惯了,看你和小瑛儿一起来的,难道是老陈的孙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