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大庆抓狂,“擅自进行透析手术,万一病人死在病床上,谁来负责!”
转头看向陈瑛,“你是病人家属吧,怎么能允许这种行为出现在医院,这是对你亲属的不负责任!”
陈瑛冷冷地看了洪大庆一眼,本来有求于对方,她可能还会客气一点。可现在,楚箫明显更加熟练,为什么要退而求其次呢?
一言不发,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只手帕,走到楚箫面前擦了擦他的额头。
楚箫抬头一看,露出个大大的笑容,一个甩头吻到了陈瑛的脸颊上。
“流氓!”陈瑛顿时捂住双脸,面色通红地像个熟透的桃子。
自己怎么就忘了这货是个流氓呢?
不管再怎么犀利的医术,他也是个流氓啊。
洪大庆肺都气炸了,上前就要拉动楚箫。
“别动,否则我不确定这根针会扎到哪里。”楚箫的声音传来,一根亮闪闪的金针直直地抵在洪大庆的喉咙旁。
“咕咚~”一口咽唾沫的声音响起,洪大庆呆立在当场。
手术已经进行到尾声了,血液回流,止血排瘀。
一切完毕,楚箫收起工具站立起身,“你刚刚说谁能负责?”
洪大庆看着远离自己的金针,气势顿时足了起来。
果然,他不敢把自己怎么样。
“透析手术十分危险,私自操作如果给病人带来危险,你负责地起吗?”洪大庆厉声问到,站在制高点对楚箫进行拷问。
楚箫一手摘下口罩,缓缓转过身来,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我如果负不起这个责任,难道要靠你吗?”
洪大庆刚准备反驳,突然看到了一张及其熟悉的脸。
“是你!”与此同时,整个身子顿时瘫软在地,惊骇地看着楚箫,右手食指哆哆嗦嗦地指着楚箫,“你怎么回来了!”
楚箫冷哼一声,“三年了,一点长进都没有,是不是苦头吃得不够?”
“没,没有。”洪大庆语气都开始哆嗦了,心里却一阵怒吼:怎么会,这煞星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楚箫三年前来过这座城市,当时虽然在医术界打下了一定的名声,却也并没有被熟知。
但是这位洪医生就不太一样了。
就如同今天一般,当时楚箫第一个针对的,就是他。
他比任何一个人对于楚箫的记忆,都更加深刻!
“滚吧,记得告诉那些人,我回来了。”楚箫看都不看他一眼,转身来到老爷子面前,开始做出了一套看不出效果的按摩手法,“他们知道该怎么做。”
“是,是是。”洪大庆迅速蹿出门外,他实在不敢面对楚箫太久。
上次的记忆太过深刻,这次对方对自己的态度,实在是温和太多了。
“呃……”呻吟声传来,老爷子缓缓醒转过来,迷茫地看着周围,“我这是,在哪?”
陈瑛扑过去一把抱住老爷子大腿,“爷爷,你醒啦!”
虽然在看到楚箫的手法之时,她便已经没有了什么怀疑。
但当自己的爷爷真正醒过来的时候她的眼圈再次红了起来。
老爷子轻轻拍拍陈瑛的后背,“丫头,这是怎么了?”
陈瑛几滴眼泪露出笑容,把之前发生的事情完完整整地复述了出来。
王伦看着陈瑛脸上的表情,轻轻叹了一口气,“哎,果然医术好人又帅,就是容易招桃花。”
老爷子和小姑娘听不到,楚箫可是听得一清二楚,朝王伦挤眉弄眼,“怎么样兄弟,拜我为师可以教你啊。”
王伦一愣,不可抑制的心动了。
正在他准备拜师的时候,楚箫又来了一句:“骗你的,现在我还没准备收徒弟呢。”
“咯吱~咯吱~”
“嗯?医院有老鼠?”楚箫看向天花板,“说起老鼠想吃小雪饼了,你们聊,我先走了。”
王伦一脸抽搐,这位的遁法也太低劣了吧。
难道是想撩完就跑?
“小兄弟,等等。”老爷子开口了,“明天是我和姓沈那老家伙的生日,能不能给个面子,也好让我表示一下感激之情?”
“沈家?”这种事情,楚箫确实不好拒绝,但他敏感地注意到另一个姓氏。
老爷子笑呵呵的说到:“对,就是之前沈夏那丫头的爷爷。”
楚箫顿时狂汗,看陈瑛和沈夏的表情还以为俩人是互怼的关系呢,怎么两个老爷子诞辰还一起过了?
“沈家和陈家是xx市最大的两个商业家族,虽然明面上竞争不小,可是暗地里关系还算不错。”王伦十分贴心地解释到。“而且沈老爷子本来的生辰在两天后,只不过是为了和陈老爷子凑在一起才……”
楚箫了然,三年前他来到这里的时候只是游历经过,并没有太过了解本市的其他形式,不知道也是正常。
“爷爷你的身体还……”陈瑛不同意,即使是已经广发喜帖的大寿,也不能因此打扰老人的恢复期。
可是老爷子很是固执,“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小医生的医术我也信得过。”
楚箫咧咧嘴,这倒是实话,虽然老爷子属于肾衰,但一个他的急性救治及时,二来自己虽然看起来轻轻松松,却实在地用了最稳妥的疗法,因此对方的身体现在确实没什么大毛病了。
既然这样……
“老人家这么客气,那我也不推辞了。”楚箫拱拱手,“明日必到。”
挥了挥手,转身就要往外走。
他怕再待一阵子,会有人找上门来。
可片刻后,门外。
墨菲定律真是个神奇的东西,不想要什么来,什么还就非要来。
一个清脆如黄莺的声音发出了惊天怒吼:“你还敢回来!”
楚箫被逼着退了回来,双手不知道往哪放了一样,陈瑛眼神闪烁不定地看着门外的少女。
“好家伙,爱恨情仇的戏码,怕是还要有二女争夫啊。”王伦捂着眼睛,却从指缝里各种观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