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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递饼

至于青衫书生是否轮回去,却无人知晓……

这便是白衣少年郎为那清冷少女讲的凄美爱情故事,少年郎本想好好感动一番少女,看看少女是否真的和她的性子一般铁石心肠。

谁料,在白衣少年郎眼中的感人肺腑的凄美爱情故事,却被少女认为那是鬼故事,还将他暴打一顿,甚至扬言以后要敢再她面前提一次“鬼”这个字,就让他在残废一次。

沉沉暮色里重新亮起一道微光。

“兄台,兄台……”

害怕到不敢睁眼的白衣少年郎听到这一声声“兄台”,尝试着慢慢睁开眼,从细小的眼缝间,便见到那青衫书生手提灯笼,大袖飘摇。

少年郎又闭上眼,失声叫道:“鬼呀——”

青衫书生无奈解释,对于自己是人这个问题反复证明,比如自己有影子、身体有温度什么的,怎么会是鬼呢?

自己也是才到破庙不到一个时辰,这鬼神怎么能和自己扯上关系之类的。

经过青衫书生好一番解释,白衣少年郎多少听进去一点,定定心神,再看看青衫书生似乎、确实是人吧?

白衣少年郎方才松了一口气。

不过,稳住心神,确认青衫书生是人的白衣少年郎,他怎么感觉浑身上下哪都不对劲呢?

怎么感觉身上挂着什么玩意呢?怎么耳朵那么疼呢?

少年郎不敢易动弹,试图确认自己身上所挂之物,是人是鬼?

他伸手一摸才发现竟是那以暴力著称、杀人都不眨一下眼睛的少女苏云欣。

此刻少女挂于少年郎身上,双腿死死夹住少年腰间,双手紧紧抱住少年,这也就算了,毕竟,害怕嘛,可以理解的。

可是,你它-娘-的,什么鬼?你害怕,你咬我耳朵做什么?我不疼的吗?

白衣少年郎真想歇斯底里的对少女怒吼一声,可谁叫自己打不过人家呢?还是先怂着比较好,万一耳朵被这小妞给咬断了,那真的是欲哭无泪了。

忍着疼,白衣少年郎轻轻拍了拍少女后背,一声声,“苏姐,苏姐……”

轻声细语,心中害怕到了极点的少女根本听不见,少年郎无奈只能怒喝一声,“苏——姐,是人——呐!”

那声音拉得老长老长,高了不知道八度还是八百度呢。

少女苏云欣方从害怕中惊醒过来,发现自己竟然在少年郎身上,第一反应竟然不是自己跳上少年郎身上去的,而是认为少年郎竟敢抱着自己,当真是一日不打,上房揭瓦呀!

瞬间,少女怒从心起……

“啪!”

“登徒子。”

清秀少女对于自己咬破少年郎的耳朵,没有丝毫愧疚,反而反手就给了白衣少年郎一个清脆响亮的耳光。

正捂着还在流血的耳朵的少年郎,被打得晕头转向,幽怨的看着这位蛮不讲理的姑娘,满腹委屈。

明明是你自己抱着我的,怎么就成了我的错了,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嘛?

如今白衣少年郎知道自己算是彻底颜面扫地了,被当着外人的面给了一巴掌,这……唉……

就连站在一旁的青衫书生也是一阵错愕,看向这位长得清清秀秀的姑娘时,眼神都有那么一丝不对,想,“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河东狮……这也忒恐怖了吧?我看自己还是少招惹她为好,能放过就不干这一票,太恐怖了……”

耳边嗡嗡声过去,白衣少年郎踢醒躺在地上装死的福伯,继而看向那青衫书生,尴尬道:“我娘……内人,内人就这脾气,让你见笑了……”

白衣少年郎怕又遭一顿暴力且无情的毒打,连忙改口,将“娘子”换成了个文绉绉的“内人”称呼,同时,也是在赌少女听不懂这个词,向那青衫书生解释道。

青衫书生也尴尬笑笑,点点头,那表情,那眼神,一副兄弟我都理解的样子,谁家找了这么一个悍妇,谁都不好过,所以兄弟我能理解,绝对不会有看不起你的意思……

青衫书生将白衣少年郎请进破庙后,拱手作揖自报姓名道:“在下陈云,敢问兄台如何称呼?”

庙堂内,陈设简简单单,正对门厅内有个落满灰尘的佛陀,佛陀下便是香案,破香炉上点着几根新燃的香,淡红星点,青烟袅袅。

而屋内其他处,除了干草碎和蜘蛛丝,就剩青衫书生的包裹,以及那堆篝火了。

白衣少年郎习惯性的打量完破庙内堂的情况后,并没有发现什么端倪,转而亦对那青衫书生拱手作揖,道:“三水沈。”

白衣少年郎并没有介绍自己的名字,只是报了一个姓氏。

毕竟,出门在外的,总不能轻易就将自己的姓名随便透露于一个认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的人吧?凡事小心谨慎点好。

对于白衣少年郎的介绍,青衫书生先是一愣,再而笑笑,不言语,看了看外面已经暗沉沉的天色。

此刻,雨已经开始下了。

青衫书生转而从自己的包裹拿出几张黄澄澄的干饼,递向三人,微微一笑,道:“沈兄弟,沈夫人,还有这位……老先生,尝尝?这可是好东西,我家乡的土特产,很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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