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集在心中已经几个月的关于诸圣寺班首释昌蒲的布题:庄周梦蝶,到底是庄周梦到了蝴蝶?还是蝴蝶梦到了庄周呢?终于有了答案。
阴京蕊单独在休息室里坐了一个多小时,闭目,终于参悟了故事‘庄周梦蝶‘的真理:
庄子梦见自己成了蝴蝶,翩然飘然的样子,非常自由,快乐。等他醒来时,却陷入了迷茫,到底是我庄周变成了蝴蝶?还是蝴蝶变成了庄周呢?千古一问,把他带入了对生命终极问题的思考一一生命是否有一个必须守护的本体呢?物与我真的是两分的吗?其实,不必执着于一个固定的身体形式,世上本没有一种物质是以固定不变的本体姿态出现的。从庄周的角度看,庄周就是我,蝴蝶就是蝴蝶。从蝴蝶的角度看,蝴蝶就是我,庄周就是庄周。
能够突破原有的身体形式来看问题,参生死,就必然能够得出‘天地与我并生,万物与我为一‘的旷达结论。
生活中人所担心的状态,就如有一个人用棍子在搅动着内心之水一样,会把心中本来干净透明的水搅动的十分浑浊,使心处于无名的状态之中。这个时候人根本无法判断什么事情重要,什么事情次要。重要与不重要是有差异的,不要让担心占据了整个头脑,失去了思考和判断的能力。
当把内心的担忧与恐惧清扫出去之后,大脑就会很清明,思考问题就会非常透亮,自然能够看透问题的症结所在。
再而言之,人的实际需求其实很简单,一箪食,一瓢饮而已。
真正透视生死的人,无有恐惧,挂碍,即使得了绝症,也能够坦然面对生命的终结。
人类的遗传基因,气质,性格,生活方式决定了生命结束的方式,这是早已注定的。比如有的人每天都要吃肉,一顿不吃,活不下去。那这种生活方式就决定这种身体状况,而这种身体状况势必主宰着未来的生命质量以及生命终结的方式。其实这就是一种注定的因果关系。
生命的终结并非钱财地位所能挽留。如果能够坦然面对死亡,便不再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庄周梦蝶中的本体与客体是非常清晰的,一切念想从无名始。正因如此,困惑,纠结,不安才会产生。事物运行发展的规律,才会看透。人的原始的欲望,如财,色,名,食,睡等等就如同烈焰一般,不断的烧煮我们的本心,使它变形变样,纯净不复。
当今社会是一个知识爆炸的时代,人类所掌握的知识,每天都在呈几何级数的更新和增长。旧的知识不断淘汰,新的知识不断进入公众视野,平均每一个人所掌握的知识都比以前要多得多。知识通过形形色色的媒介进入每一个人的生活,掌握知识不再是少数人的事,而仅仅以掌握知识为主的意识也逐渐淡漠,人们往往更加推崇能力,财富,权力等现实性的因素。知识变得普遍了:一个最新的术语,可能街头巷尾的小儿都知。因此,人们对于知识的迷恋与信仰也逐渐走向冷静与客观。相对于凝固在书籍文献的知识,越来越多的人更加愿意承认行动的价值与意义。
庄周梦蝶应该与禅意联系在一起,认清了主客体,一切就释然了。
阴京蕊站了起来,透过窗户,看向远方,眼神之中显露出喜悦。
又一个早上。
阴京蕊正在为自己的论文起草组织架构,门开了,艳影探出头来,然后直接跑了过来:“爸爸,爸爸,我和妈妈来看望外公外婆了。”
紧跟着蔡子琳也走了进来,她看到了旁边的简易床铺:“你就是在这里睡觉的?”
阴京蕊把女儿抱起,向她点点头。
“何苦呢?守着青春靓丽的美女,不去享受人性的快乐,男人如果矜持就没有了男人的味道。”
“你希望看到那样的局面吗?”
子琳没有回答他的问话,挪动脚步观察着室内的一切。
阴京蕊突然有了想法:“今天是星期天,我带孩子回老家看望一下爸爸妈妈,顺便给他们烧些纸钱,让孩子们知道他们的老家在哪里。认祖归宗对他们应该有教育意义,你也去吧!”
他随即给高韶华打了一个电话,把事情简要的说了,高韶华立即表示:“我也去,我也去。”
蔡子琳不经意的笑了一下:“呵呵,回去省亲,两个孩子,我和她都去,让别人知道你带着两个老婆回去的是吗?”
“你可以不这样认为呀,如果你确定这样认为可以不去呀!“
当车子驶到赛马场码头的时候,没有了道路,需要换乘小型的客船。
高韶华很主动,没有在意蔡子琳的存在,买了很多好吃的东西递给艳影。
马庆伟接过她买来的纸钱,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机动小船大约行驶了20多分钟,来到了乱石滩,突然被搁浅了。
高文镜与阴影从未有过的欣喜,四处眺望。艳影非常活泼,问这问那。高文镜只是静静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怎么回事?”阴京蕊询问开船的舵主。
“每逢天旱,水位下降,这个地方船都会被搁浅,需要费很大的劲才能通过。”
“没有解决的办法吗?”
“解决不了,没有大型机械可以开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