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慧来了,她首先走进门诊室,后面跟着一位精神十足的中老年人。
她小声在阴京蕊耳边说:“他来了,不要说出我在你这看病的事。”
老头进来了,阴京蕊站起:“欢迎,欢迎。”
“我是卢正阳,”他伸出右手,两人互握了一下。
“请坐。”
“我们随便看看吧!”
阴京蕊让万生诊治病人,自己陪王家慧与卢正阳在医院内转了一圈。
“京蕊,听说你醒过来了,我们不敢相信,就专程来看你,真是奇迹啊!”
“是的,是个奇迹。”
“当初家慧说你医术高明,非要上马建一所股份制医院,正在建,你却昏迷成了植物人。没办法,工程停不下来。没想到五个月后,你又神奇的醒了,这下好了,顾虑没有了。”
“他不放心,来的路上见人就打听你的名声,人人都在夸你,说你医德高尚,技术精湛,他就放心了。”
阴京蕊点点头:“让你们费心了。”
“有空去市里看一下,提出宝贵意见,”卢正阳盯视着他看。
“可以,哪天我去一趟。”
方丽看到了王家慧,白了她一眼,装作没有看见。
子琳也看到了她,礼貌性的向她点点头。
两人走后,子琳问阴京蕊:“两人来干什么?看你们说话很带劲。”
阳京蕊看了她一眼:“没什么大事,只是来看看我。”
“只是来看看你,没有那么简单吧?”
“有什么复杂的吗?”
“我听到了,让你抽空去市里看看,看什么?”
“是这样的,他们建了一座现代化的医院,让我去当院长,给我50%的股份。”
“这么大的事,我为什么今天才知道?”
“别气,子琳,”阴京蕊站起:“本想跟你说的,事太多,就忘记了。”
“哼,你这段时间,从你醒过来就怪怪的,韶华莫名其妙不见了,你天天中午不午休,跑到一个单独的房间把自己关在里面,太奇怪了吧?”
“子琳,别乱猜什么,好不好?我们,其实还是一样的。”
“一样的,谁相信?你天天看书到半夜,你考虑过我的感受了吗?”
“对不起,对不起。”
蔡子琳打电话让司机过来接妈妈与她。
走时,向阴京蕊说了一句话:“我去妈妈家了,不影响你学习了。”
陆强劝慰阴京蕊:“让她去吧,怀着孕不能动了胎气,过几天就会好的。”
阴京蕊视查了一遍病房后就上楼了。
万生给他收拾的是拐角的一个小房间,他走进去后,顺手带上了门。
他脱去了鞋子,在一条席子上坐下,脚与腹部盖着薄被,他把两条腿交叉盘在一起,然后闭上眼。
没有人教他,谁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突然就有了静修的念头。
阴京蕊感觉很实用,经过一个小时的安静,从内到外,他感觉好极了,清新,愉悦。
傍晚一切归于寂静,仔细侧耳听声,能听到病人的呼噜声。
一个黑影,一闪身进了万生的房间,并随手关了门。
“你干什么?还不睡?万生立马坐了起来。
“我有事与你说,”张月说着提起被角上了床。
“矜持,矜持,我说多少次了,”万生去争夺被褥。
张月制止了万士的扯拽:“什么矜持,对你矜持,不是在做假吗?”
“你到底想咋样?听不懂人话吗?”
“不要太霸道好不好?不要拿我喜欢你而想损我,拿我不当人,”张月整理了一下被子:“睡觉,我有话问你,”她一下把万生摁倒在床上,万生想反抗,被她重重的压住胳膊。
“你想干什么?”
“你可发现自从阴院长醒了,他所看的病都是些半身不遂的老人。可是治疗的效果却是神奇,那位老年人半身不遂,治疗一个月出院了,刷牙,洗脸,做饭都行了,是不是奇迹?还有那位80多岁的老头,夫妻一高一矮,老奶奶为他重炙17天,老人就从卧室到卫生间,搬着长凳到厨房,可喜可贺吧。还有那位姓朱的,腰痛的那么厉害,第三天就可走路了,第四天就上山砍柴去了。”
“这与你好像没什么关系吧?”
张月拧了一把万生的鼻子:“神奇,神奇,你可知道?”
“是神奇,颠覆了传统的理论,在传统的理论上又有了创新。”
“万生,你可想过,脱离阴京蕊,我们单干一个诊所,你看病,我拿药。”
“你怎么会有这个想法?这件事今后不要再提。”
“现实点好不好?早晚你要离开他,不可能一辈子守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