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不惯?”领导不无讽刺地看着他。
“你们这是干什么?大白天抢东西。”
“呦呵,啧啧,”领首的人一阵唏嘘声过后,又不无指责地说:“你知不知道这家人欠我多少钱,二万块,十年了,他儿子想赖。”
“不管她儿子欠你多少钱,应该走正规渠道维权。做事,我们都要有一个原则,用这个原则去处理各种事情,你把他们屋里的东西全拉走了,让他们生活不生活?”一格情绪激昂起来。
“那你说说该怎样对待这件事情?”
“作为人,不论在某种岗位上工作,都要有框框约束,如果我们抛开既定的框框去另外制定一个不符合大多数人意志的框框指导工作,一定会扰乱人的生活”
“再搬再搬,搬,”领首再次命令打电话的青年。对一格的一席话毫不在意:“好听的,谁不会说,变通,你懂吗?这叫因地制宜。”
玉米,大豆,洗衣机等都被搬了出来……
拖拉机上的几名小青年,眼睁的虽大,但表现得无可奈何。坐在后面最小的一位摇响柴油机开着它驶离了现场。
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窃窃私语。
妇人看着这一切已无法挽回,目光呆滞。
不一回,屋内就空了,值钱的东西都装上了车。
“只知道用野蛮的方法,这和土匪有什么两样?”看着他们那副不可一世的样子,一格义愤填膺。
“你想与我们作对?”一位戴着眼镜的青年厉声质问。
“对又怎么样?错误了,难道不让人提出吗?”
一格把药箱放在地上,一点也没有惧怕的意思。
“看不惯的事,在这个世上多的是,最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领首用教导的口吻说。
“我今天就要把两只眼晴都睁开,看你能怎么样?”一格气得难以自制,跑到车跟前,对方才那位青年大吼:“助手,如果你还不住手,我让你今天离不开这个地方。“
那人以为一格是这家人的亲戚,出来阻拦,摄于压力,只好灰溜溜的停住了手。
一格走到妇人跟前,温存地说:“大婶,不要怕他,他们这是违法行为,我要让他们把拉走的东西给你们送回来,否则我誓不为人,你们说,行不行?”他又把目光移向周围的人群:“支持不支持我?”
“支持,支持,”围观的群众中很多人马上回答。
第二天,一格找到南坪镇荣成商贸有限公司领导,但没有人理他。
他明确表态,如果不把拉走的东西送回去,这事不算结束,要告荣成商贸。
当天深夜,一格睡得正香,几名大汉闯进医院,迅速把他载到了七里外的一所农场里。
随后,他被关进了一间小房子。
房子只有一扇小窗,可以透进一线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