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莹莹这一晕,倒把马耀宗和马小丁这对耍宝的爷孙惊得够呛。
马小丁赶紧把冯莹莹扶到妹妹的床上,马耀宗摸了好半天的脉,皱眉起身配药去了。
“阿公,冯莹莹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呀?这吓一吓不至于昏迷这么久吧?”马小丁跟出去问道。
“这姑娘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伤心的大事了?”马耀宗在草药架上很快配出一副草药,递给马小丁。
“对啊!突然知道父母不是亲生的,还双双跑到国外去了,现在她算是孤身一人了,”马小丁和盘托出冯莹莹的事。
“上次我就看出这丫头心脉受损,气结于胸,叫她好好养一段时间,没想到回到城遇到这么大的事,别看她表面若无其事,其实都压到了心底深处,应该是找了个什么精神寄托,这种情形很危险了,受到太大的刺激,能立马崩溃,变得疯疯颠颠,”马耀宗神色相当严肃。
“这么严重?”阿公的话吓到马小丁了。
“心病还需心药医,我只能开点养神顺气的药给她试一试,你不用那么慌张,这个病说大也大说小,其实也小,说到底,还是要她自己坚强才行,对了,你们怎么认识的?”马耀宗疑惑的问道,他觉得孙子表现得过于紧张了。
马小丁又把跟母亲陈香菊说的那些话复述了一遍,马耀宗也没有多问,出去熬药了。
马小丁望了一眼沉睡的冯莹莹,轻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她表现出来得坚强都是伪装的吗?
“阿公,你刚才说的太厉害了,我都感觉你不是赤脚医生,而是一个心理医生了,”马小丁搬了根凳子,坐到马耀宗身边,帮他熬起药来,这活儿马小丁打小没少干。
马耀宗的草药配方有个特点,熬的时候需要不停的搅拌,马小丁问过阿公为什么?马耀宗回答,熬药也是一种心性锻炼,它可以锻炼人的耐心,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可以使药性更快的融合在一起。
“说起来阿公你好像很早就在研究精神疾病方面的药方了,是为了马强吗?”马小丁好奇的问道。
“那倒不是,马强算是试验对象,其实我最早跟师傅学医,学的就是精神科,”马耀宗拿出旱烟袋抽了起来,这次孙子出去半年,变化很大,眉宇间那丝忧郁,说明他长大了,不是那个没心没肺的傻小子了。
马耀宗觉得,既然真的长大了,那可以跟他聊一些自己的事情,也可以聊一点田溪村的秘密。
马耀宗抽了两口旱烟,轻轻说道:
“别看现在那些所谓的心理医生都是什么博士硕士,你阿公还真瞧不上,论治病救人,还得看咱们中医,就拿现在很流行的那个抑郁症来说,咱们古代早就有了治疗的办法,里的就指出:“木郁达之,火郁发之,土郁夺之,金郁泄之,水郁折之……”
这些话要是半年前,马小丁肯定是不屑一顾,怎么骂他也不想听,不想学。可今天,马小丁却听得津津有味,不是因为冯莹莹心里有问题才想听,而是这次外出打工让马小丁认识到,像他这样没学历没背景的人,想要成为生活的强者有多难。
马小丁生性淳朴随性,不太擅长吹嘘拍马,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