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据路姚琴说,路常青的家里其实很困难,自己有心帮衬,奈何因为一些不为人知的原因路常青的父母拒不接受,不但如此,还不许路常青跟这个二姨有接触。
路常青父母都是普通的工人,路常青从小学习不好,头脑也不灵光,长大了勉强找了一份保安工作糊口。
昨晚送田彤颜到医院后,路常青几番犹豫,还是去找到二姨路姚琴帮忙,对于第一次开口的亲侄儿,本身也属于分内之事,路姚琴亲自出手,顺利保住了田彤颜的小命。
“总之非常感谢您,我带我朋友田彤颜以茶代酒,敬您一杯,”余秀兰举起茶杯,她跟路姚琴都是喝的茶,就马小丁喝了一瓶啤酒。
“是我应该做的,”路姚琴端起茶杯,轻轻碰了一下。
接下来,双方又聊了许久,主要是田彤颜的情况和希望她们照顾一下路常青。
“放心吧!路常青跟我们就算是朋友了,”马小丁表了个态。
余秀兰微微一笑说道:“路常青先是出手打晕黎大平,帮我们大忙,然后又请您帮忙救人,别人不说,她田彤颜算是实实在在欠了一份恩情,以后在金鑫公司,必然会有路常青的一席之地。”
路姚琴高兴的点了点头,她是个靠医术,凭本事生活的人,眼见侄儿生活邋遢,一直有心相帮,奈何自己的人脉关系也不怎么好,加上路常青家人对她成见太深,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所以有心无力,一直没帮上忙。
今天看到路常青凭借自己的努力,开始有朋友,有希望,路姚琴由衷的高兴。
“对了,今晚叫你们吃饭,是有件事情要告诉你们,”路姚琴正色道。
“您请说,”余秀兰坐直了身体。
“今天中午有个叫吕养正的人来询问了你朋友的病情,接待他的护士告诉我,这个人一开始满脸急切关心,可一听到怀孕流产,立刻就脸色大变,样子变得非常凶狠,还说了几句骂人的话,这个人是你朋友的,什么人?这么没素质,”路姚琴缓缓说道。
“这个我们也不太清楚,不过还是谢谢您告诉我这件事,明天就见到田彤颜了,到时候我再告诉她,”余秀兰皱起眉头说道。
吃完饭,路姚琴坚持买了单,正要跟余秀兰她们分手回医院去,接到了一个电话,医院值班护士打来的,田彤颜已经从重症监护室转出来了,因为这个病人她打过招呼,所以值班护士才给路姚琴打这个电话。
于是三人又一起往医院跑。
田彤颜脸色好了很多,躺在病床上呆呆的看着天花板,这次真是在鬼门关上溜了一圈。
在病床边,路常青在按田彤颜的要求削一个苹果,这次要不是路常青从天而降,田彤颜今天躺在哪儿还真不好说。
“彤颜,你还好吧!可把我们吓坏了,”余秀兰赶到病房了。
“还行,死不了!”田彤颜勉强笑了笑。
一阵客喧,留下来了余秀兰和田彤颜说悄悄话。
“你二姨一个大主任,你干嘛不在这个医院找点活呢?就是干保安,医院的保安也比物业的工资高多了,”马小丁靠在病房外的长椅上问道。
“我爸不准我沾二姨的好,”路常青啃了几口苹果,削好了田彤颜又不想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