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丁在门口其实听了有一分多钟,他犹豫了一下,最终他还是决定选择姐弟模式,因为这种模式,两人相处的更开心,尤其是余秀兰,那脸上的笑容如冬日的红梅,美得让人惊心动魄。
“丁娃子,阿公是教过你这两句,可阿公也教过你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咱家没有梧桐树,错过这次机会,余家丫头这只金凤凰,是很难落入老马家了,”马耀宗叹息道。
“阿公,你不是不喜欢余秀兰吗?你前一阵儿还一门心思给我配刘延芹,怎么突然又替我打上余秀兰的主意了?”马小丁简直对阿公佩服得五体投地,有他老人家,自己哪怕再穷,打光棍的机率都为零。
马小丁做梦也想不到,阿公手段这么高明,居然让余正常两口子就这么红口白牙答应结亲了。
“此一时彼一时,阿公又不瞎,刘家丫头跟余家丫头,哪个好我能分不出来,”马耀宗又倒了一瓢热水进桶,两小时的时间,得用不少烧水。
“能跟我说说,您是怎么说服余叔他们的吗?”马小丁问道,尽管婚事估计黄了,但他很好奇。
“那个不重要,现在重要的是,你要做好决定,到底要不要结这门亲?不要认为是我拿捏了余家,这次我们马家也付出了很大,小子,别委屈了自己!”马耀宗认真的说道。
“我头前儿不是说了吗?不愿意,”马小丁生怕自己后悔,把头缩进了水中,很大的一个木盆。
马耀宗摇摇头,撒完最后一点药粉,大声地喊道:“二妹,再烧点水,烧烫点,把你哥的脸皮烫厚点!”
“好,”马小杨脆生生的应道。
泡好药浴,马小丁的困意如潮水般的袭来,穿好衣服,一头扎到床上,睡了个昏天暗地。
已经是大年十四了,节日的氛围已经很淡了,田溪村没有过大年的习俗,人们已经开始忙碌起农田里的活路。
田土要松一松,肥料要渥一渥,一些二月要忙碌的农事,得提前准备一下。
玉米要播种,稻田要插秧,豇豆,丝瓜,南瓜……都要开始种了下去,而这些事情,都需要好的种子,春天在西南的这片山区,通常都来得很早。
马小丁很苦恼,村里人对他的态度发生了很大的改变,虽然他是田溪村受欢迎排名第二的年轻人,但是这个第二,还是和余秀兰的第一有着巨大的差别。
那次酒席的第二天,余马两家都不再提结亲的事,马小丁当众拒绝了余家的事,很快就传遍了全村。
于是吃瓜群众们愤怒了,你马小丁长得算是人模狗样,但余秀兰是谁?全田溪村人的掌中宝,找你马小丁结亲,那是你老马家祖上冒轻烟了,你怎么会?不,你怎么敢说你反对!
全村人看马小丁的眼光都变了,全部都是一个隐藏台词:马小丁,傻瓜!
不,不能说全部,除了余马两家人,还有一个人欢呼雀跃,那就是坡上的刘延芹。
据传刘延芹听说马小丁当众拒绝了余家结亲,当场把桌子的大半瓶白酒干了,高唱了一首,然后醉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