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邪谎称是自己想在崖边探索,不料被一阵厉风挂下山崖,众人听后也都没有再怀疑。
和师兄们说了一会之后,马邪就被左凌飞叫走了。
左凌飞一脸严肃的站在大堂之内,对马邪说到:“你今日在殿堂上所说之话可是真的?”
马邪回答到:“弟子所说的确属实,柳剑仙确实没有留下任何传承,只是弟子在机缘巧合之中学会了本不属于柳剑仙的‘潇湘八剑’。”
不知为何,马戏一直对左凌飞没有任何戒心,总是对左凌飞坦诚相告。
左凌飞点了点头,说到:“那是你自己的机缘,你务必好好珍惜。我问的不是传承的事情,而是我想知道,是不是有人将你打下的山崖!”
马邪这才明白原来左凌飞和师兄一样,只是关心自己为什么会无端的跌落下山崖,心中不免感到一阵温暖。
他想了想说道:“弟子之前和其他堂的几位师兄发生了一点冲突……所以……”
“哼!果然如此!我就不信什么厉风!你告诉为师,到底是谁竟然这般狠心!师兄弟之间切磋也就算了,竟然将你打下山崖!”左凌峰站了起来,矮胖的身形不住的颤抖着。
马邪看出了左凌飞的愤怒,说到:“师父息怒,可否让弟子亲手报了此仇?!”
听到马邪这样说,左凌飞低头说到:“可是你才入门几个月,你有自信打败你的那些个师兄们?”
马邪将自己的灵气散发出来,赫然是炼气境第三层的灵气!
左凌飞睁大了双目,高兴的说到:“好啊!这么快就到了炼气境的第三层,看来我们丹阳堂这一脉终究是不缺天才啊!”
而后左凌飞的脸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对马邪说到:“你在同辈之中已然没有了敌手,可是你知道这天武宗的水有多深吗?你可知道你最终面对的,不一定就是将你打下山崖的人?”
马邪不明白左凌飞这句话的意思,没有开口。
左凌飞继续说到:“你莫要多心,为师不过想提醒你,在天武宗内行事还是得多多小心,着门派并不像表面上的那么和谐。”
马邪以为左凌飞说的是他与倪灵山之间的恩怨,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对了师父,徒儿此次在悬空阁找到了这件东西。”马邪将自己在悬空阁上得到的那幅画拿了出来。
左凌飞似乎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小心翼翼的接过,然后铺在桌子上慢慢的打开。
刹那间他竟然泪涌满面,他轻轻的抚摸着那幅残缺的画,仔细的看着这画的每一处细节。
“这是……我们的祖师,柳无双的画像。”左凌飞说到:“当日我们天武宗内部分裂成为留、去两派,而我们丹阳堂无一人想离开那里,因为我们世代镇守着剑渊。
可是另外一派人多势众,联合玄阳门将我们丹阳堂所有弟子围堵在了悬空阁。我们丹阳堂所有弟子门人誓死抵抗,最终寡不敌众,败下阵来。
后来当时的少堂主柳如一,为了保住丹阳堂最后的血脉,也为了不让宗门内部继续互相残杀,终于答应退出剑渊,从此不再跨进断剑山一步。他带着丹阳堂一些年轻的弟子,跟随天武宗来到了剑湖边,重建了丹阳堂。而丹阳堂其余的长老,全部跳崖自尽。
历史上丹阳堂有多次想从天武宗分离出去,而就是因为如一先师的一句话让我们一直留在了天武宗。
如一先师说,祖师柳无双一生的愿望就是替师父天武老人镇守剑渊,镇守天武宗。如果丹阳堂背叛了天武宗,则视为背叛了祖师!
所以丹阳堂一直以来和其他几堂关系不好,但也从未做过背叛天武宗的事情。
当日悬空阁一战,丹阳堂基业被毁坏,竟然连祖师的画像都没有带出来,这乃是我们丹阳堂的奇耻大辱,如今你竟然完成了这等事情……我左凌飞总算没有愧对祖师啊!”
左凌飞看到那幅画,感慨万千,这幅画之中,不知凝聚了多少丹阳堂先辈的耻辱与不甘。
看着眼前的马邪,左凌飞想起了多年前的一个弟子,也是这么的富有天分,也是这么的富有热血,他终于忍不住问了马邪一句:“你的师父,可是慕寻风……”
马邪惊讶的看着左凌飞,不知道面前这个老人为什么突然问他这么一句话。
“当我知道你会玉烛剑法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寻风的弟子了。你不必惊讶,因为那套剑法,正是我传给他的。”左凌飞终于说出了这个埋藏在心底的秘密。
他无数次想在马邪跟前确认,但是始终不愿意亲耳听到慕寻风已死的事实,而且他知道马邪既然来到天武宗,肯定和慕寻风的死有关。
他老了,他不忍心看着马邪来揭露那个黑暗的真相。
他多么希望马邪悄悄的报了仇,然后静静的离去,他就当这一切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