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妍双眸灵动,一本正经说道:“公了就是告诉父亲大人打你一顿,私了嘛就是给我们点好处,其实……”
不等笑妍说完,景衡忙插嘴道:“公了,告诉去吧。顺便把你们也打一顿。”
笑妍忙使眼色给妹妹,如妍搂住哥哥的一只胳膊,撒娇道:“其实我们就是想等到上元节时,你带着我们俩一起出去玩闹如何?上元节是唯一我们可以大大方方出去逛的日子,往日你都不管我们,爹爹总是去别的府参加宴请,仆人带着去他又不让,这回你带着我们就好了。”
“到那时候再说。如果就是这事都好说,但你们不要威胁我,我是怕威胁的人吗?”
“你老人家吃软不吃硬。”笑妍插进嘴来。
景衡转过头去瞧着他,五官揪在一起挤出话来,“你能说几句好话吗?是你求人好吗?”
“哥哥,求求你!”笑妍学着如妍的撒娇口吻。“这行了吗?哈哈哈……”
“同样的话从你嘴里出来怎么一种恐怖之感,冷风刺骨。”景衡故作打哆嗦的样子。
笑妍白了他一眼,也大笑起来。“这就这么定了,你不要食言,还有别和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混在一起,早晚父亲发现要打你的。”
“我跟谁胡混了,你的耳目怕是办事能力不够呀!”景衡淡笑着站起身来,一手拉一手扯将姐妹二人推着往外赶。“快走,我要休息。回你们自己屋去,让那些丫头们陪你们玩笑。”
笑妍姐妹达到目的自然也不愿多留,说笑着朝自己卧房走去。
转眼到了腊月,临近年关。宫里从腊月二十三就开始准备年事。各府也亦是如此。
单说荣王府,准备年事不是荣王操心的事,自有管家等人去忙活,只不过今年少了王妃,几位管事的嬷嬷要忙碌些。但荣王素来治府严谨,容不得府中人有半点放肆,自然行事起来痛快得多。
除夕那日早晨,荣王早早起身准备进宫,特意让准备了护膝,这几日大有用处。太监帮其穿戴好,荣王怕戴着不舒服特意在书房里踱了几个来回,认为妥当才赶往皇宫。
入了宫,荣王与父兄们一同往太后处行礼,中午时分皇帝在大正殿设宴宴请成年皇子与众大臣。午后皇帝、皇子、宗亲一起拜祭祖宗,十多位先帝后,都要行三拜九叩大礼,磕了百多个头,只觉得晕头转向。
这还没结束,皇帝带着儿孙还要单独拜祭厉太子一系先祖,又是接近一百个头,因身着常礼服,身子笨重,可知磕完这两百个头,众人都只感天旋地转,腰酸背疼。忙了一下午,到处下跪磕头,所以护膝那是必备的,就连靴子也要穿个半新不旧的怕打滑摔倒。
晚上宫里的晚宴,成年皇子是不能参加的,皇帝只与后妃及未成年子女一同用膳,因此三个成了年的兄弟便各自回东宫、回王府。
回到王府,大殿早备好宴席,只等荣王。往年还有王妃相陪,今年就剩荣王一人,形只影单,偏这个节日更加让人睹物思人,荣王是个不愿在人面前表露感情之人,略动了动筷子,吃了几口,便离席回了书房守岁。
张兴是个懂事的,也知晓荣王的脾性,早备下点心等吃食留给荣王在书房时用。
不多时王府里人丁仆役俱来至书房给荣王萧楚行礼。
本是应在大殿行礼的,荣王只说自己年纪轻,不用繁琐,只让在书房行礼。行礼后荣王将早已备下的金银锞等财物赏于众人。
人都散去,就留下荣王和几个贴身的太监侍女,当然还有木姑娘。明日还要起早进宫,荣王也早早就寝,躺在床上的荣王也倍感孤独,深感也许真要多纳几房姬妾才是,也为早些诞下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