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北辰笑着说:“把那瓶08年的康帝拿出来。”
我立马说:“阿叔,不用这么破费,这瓶酒至少要20多万,我怕我喝上瘾,以后没得喝,每天都要跑到你这里要酒喝。”
张北辰有些意外,他说:“你,还懂红酒?你这个年纪,懂的东西有点多,赌石,红酒,女人,人生让人羡慕啊。”
我无奈的笑了笑,张北辰的话,让我想到了我的父亲,懂这些,都是我父亲给我带来的,我父亲一直努力把我培养成一个上层社会的优雅男人。
我其实很讨厌他安排我的人生。
但是现在,这些东西,却成了别人羡慕的东西,想到这里,我深吸一口气,低下头,捏了捏鼻梁。
张北辰问我:“怎么了?”
我摇了摇,我说:“只是,想到了我的父亲,算了,不扫兴了。”
张辉把红酒打开,放在一边醒酒,他说:“林峰的父亲被人做局害死了,是咱们这边的一个大钱庄的老板,他的二叔,夺走了他的一切,阿爹,帮林峰拿回来他的东西。”
张北辰冷声说:“多余,他的家事,他自己会看着办,不用你指手画脚的。”
张辉立马点了点头。
我说:“已经过去了,人,得往前看,停留过去,只会浪费自己的光阴。”
张北辰非常欣赏的给我竖起大拇指,他说:“男人,顶天立地,好样的。”
我笑了笑,没说什么。
张辉笑着说:“阿峰,我跟阿爸也是不贪恋过去辉煌的人,我们都朝着未来十年看,眼下阿爸已经做了华商会的会长,但是却不能插手这边的生意,我们不甘心,木材生意,我们也不仅仅只是想做二道贩子,我们想全部都要,从源头到成品,我们都要分一杯羹,你脑子那么聪明,给阿爹想一个办法。”
我皱起了眉头,张辉立马倒酒,他递给张北辰一杯之后,直接端着杯子给我。
我们碰了一杯,我尝了一口这二十几万的酒,很香甜,钱的味道让味蕾很愉悦。
我很贪恋这种感觉。
我知道,现在是我表现的时候了。
我对这边的势力,情况完全不了解,但是我知道一件事,那就是,这边的红木市场,被潮汕帮垄断,外人根本就没办法插手。
往往这样的情况,只有一种方式能破局。
我说:“洗牌。”
听到我的话,张北辰立马眯起眼睛,他说:“不错,这两个字说的很精髓,眼下,只有洗牌,才能打破僵局。”
张辉立马问我:“现在格局很稳,想洗牌,很难。”
我摇了摇头,我说:“恰恰相反,这边洗牌,是最容易的,要知道,这边的红木森林,都是私人武装控制的,他们不合法,当地**难道不想控制,不想赚这个钱吗?只要给他们足够的动力与实力支持,相信,他们很愿意把这笔钱收到自己的口袋里吧?只要他们动手,这个格局,自然就破了,那不就彻底洗牌了吗?阿叔是华商会的会长,他坐庄,比任何人都容易。”
我的话,让张北辰立马把杯子里的酒一口给闷了,他豪气的咬着雪茄,笑着说:“你,真是个天才,我张北辰苦思冥想那么久,又是拉帮结派,又是低声下气的求人,结果,人家都不鸟我,你一句话点醒梦中人,他们不给我饭吃,我就掀了他们的锅。”
我笑了笑,张辉立马说:“阿爸,我就说林峰有能耐的,阿峰,具体怎么做,你规划一下。”
我眯起眼睛,心里狂跳。
没想到我林峰如今。
居然也能兴风作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