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薛安手里拿了根绳,一路拖着常慈道长,最后将人摔进寇三的房里。
寇三被常慈一砸,迷迷糊糊地醒了。
外面群情激怒,若不是遣云山庄那些侍卫和邝毓船上带下来的二十个侍从控制着,恐怕人都要冲来将这两人千刀万剐,啖其肉,饮其血。
邝毓出去交代几句,回来关上了房门。
外面的人听了他话,先回家给家人报平安,还有志士护送妇孺孩童的,浩浩荡荡四十多人,从府衙正门出来的时候,众人哗然。不过一炷香的时间,消息就在城中传遍了。
门内,邝毓对外边的状况充耳不闻。
寇三醒后被薛安卸了胳膊。他趁着松绑的时候想要偷袭,薛安对有人如此诚心的讨打给予了一顿馈赠。硬生生打折人一条腿。
邝毓看向气都不喘的薛安。
“看什么?打胖子一点没劲。”他还没过瘾呢。
天知道有多少人命在这两人手上。又有多少女子将他视作噩梦。
“不急,这个也给你。”邝毓原本也想动手。但想到一会儿回去这双手会碰到姜玲珑,他便忍了。
薛安挑眉,看出了端倪,笑道,“行,我替你好好教训一顿。”
邝毓颔首,“嗯,你尽兴,留口气能说话就行。”
寇三眼看薛安又挥了拳头,连忙弓着腰求饶,嘴里喊着爷爷饶命。
没底线的人,通常也没什么自尊。
薛安懒得看他,随手卸了他下巴,世界终于清静。
常慈始终一言不发,面色冷淡地看着这一切。
薛安捏着拳头朝他走去。
“不用费力审问,贫道是方外人,什么都不会说的。”
他亲眼见了刚才薛安如何对待的寇三,觉得自己能忍得下来。
“谁告诉你这是审问了?”薛安指关节被按得卡拉拉响,逼近常慈,“伪道士,没听我们老大说吗。先打你们一顿出出气!出完了再审!”言毕,拳头就如雨点般落在常慈的身上。
薛安惯用暗器,若不是气极,也不会赤手空拳地朝人发泄。
邝毓见过他私下里偷偷用凝脂膏护手。
那凝脂膏还是他买个姜玲珑的。她用着喜欢,转手就送给橙月和薛安,一人一瓶。
薛安收到的时候,脸还红了一下。
“悠着点,费事伤着手。”他坐在椅上,出言朝薛安提醒。
“诶。”薛安噼噼啪啪一顿暴揍,看着对面鼻青脸肿,脸胀得和边上那头畜生差不多了,这才停手。
他照例卸了人胳膊,又将寇三的下巴装回去,把手往裤腿上擦了擦。
一顿打完,确实畅快不少。
“好了,我打完了。”他说着拍了拍手,随手从桌上的签筒里拿出一根牙签,没等寇三开口就先一根刺入他食指指甲缝里,钻心的疼立刻让寇三上头,惨叫连连,脑袋上滋出了汗,“不急,不急,还有九根。现在我老大审你,问什么你答什么,弄虚作假我就——”他作势去抓寇三的另一只手,吓得人连声求饶。
“刚才外面都说了,我没什么能说的了呀,两位爷爷,求你们给我个痛快吧!”寇三实在受不住。
“我问你。”邝毓对于薛安在人前给足他面子感到很满意,更是顺着他的话摆起架子,慢条斯理地开口,眸光森冷,“城中户籍你可查阅。那么我们呢。谁告诉你,我们一行之中,何人是处子。谁又告诉的你,要劫我们的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