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地始这个一向做事莽惯了的汉子如今都静默不做声,这从地里涌出的究竟是什么呢。
慢慢的,不仅仅是头皮,小半个个脑袋也从那个黑黑的洞当中浮了出来,接着我们便看到了一双细眉和其下充满怨毒的眼睛。
包括苍白的额头及额头上布满的大块大块的老年斑,那样子看起来煞是恐怖。
可这远远还未到结束的时候,那头颅的鼻子嘴以及身子在不久之后也彻底从洞中钻了出来。
原来眼前的是一位身着灰布衣衫,眼带怨毒、嘴挂笑意的诡异老人。
这个老人不是厉诡海天又能是谁呢?
“恭迎大人!”地始和地屯齐齐说出了这话,接着他们便像古代的诸侯公卿叩拜天子一般伏倒在地。
两个傀儡的身体皆是有些微微颤抖,也不敢抬头去看厉诡的眼睛,不敢与它正视。
毕竟似他们两个这般夸下海口要诛杀雷宇,最终却还要请厉诡帮忙,这样的举动多少会显得他们自大又无能。
由于酒店对厉诡的封禁程度越来越弱,似乎它的智力又增加了不少,连带着厉诡式的标准口吃也治好了。
厉诡就站在两个傀儡面前,冷眼看着匍匐在地上身体发抖的人鼻中冷哼了一声。
可这声冷哼却是将傀儡们又吓了一跳,地始和地屯的态度愈发谦卑,两个人就差俯卧在地上了。
厉诡见状缓缓说道:“要不是如今我还不能亲自动手,又怎么会需要你们这样一群废物呢。”
地屯当
即反应过来海大人这是要给台阶他们下,遂他赶忙开口道。
“多谢大人不杀之恩,地屯愿为大人孝犬马之劳,诛杀雷宇以此来将功补过。”
一旁的地始还是懵的,他压根就没听出来大人要给他们台阶下的意思,不过他却是听到地屯又在扬言要杀雷宇了。
他的杠精属性上线,即刻开口反驳道。
“地屯,你又在吹牛了,咱俩现如今也仅是知道雷宇在这医院当中,却根本不知道他的具体位置,你如何敢向大人夸下海口。”
说完这话地始虽依旧匍匐在中医院残破冰冷的玫红色瓷砖地板上,脸上和心中却是洋洋得意的。
在很久很久之前我们从陈义的幻境当中便了解到了这地始的为人,他就是一个十足的杠精心胸也极度的狭隘。
其实在它的心里是谁都不服的,若不是厉诡手中掌握着它的生死大权,它恐怕也敢怼上一怼。
地屯在一旁听了这话却不再说话,只是在心中暗暗骂这地始是个蠢货。
他心道:大人都已经网开一面准备给我们个台阶儿下了,谁知道地始这个傻b为了赌一时之快竟然怼跟他一条战线的我,如今我怕是免不得要跟他一同遭殃了。
好在海天的智力提升后比之前更明事理了,它只是一挥手将地始给打飞了出去,接着地始就仿佛是遭遇到了什么极大的痛苦一般。
它的脸上涨起了青筋,汗自他的鬓角和额头不住的向下流着,整个人在因为太过痛苦在地下不断的扭曲着身体并伴随着一阵阵的嘶吼。
只是它的嘶吼却并没有引起中医院内病人和值班医生的注意,仔细看地始此刻的服饰竟是穿着它在三清山的那套道袍。
之后地始的脸上连同着裸露在道袍外的皮肤开始泛起了脓包,那脓包暗黄暗黄的,满身脓包的地始此刻看上去竟像是一个癞蛤蟆一般。
它此刻却好像不再感觉痛了,那它开始不住的用手抠着身上的脓包,暗黄色的脓包一经它手的拨弄大片大片的破裂开来。
从这些脓包里迸射出些墨绿色的脓汁,随后地始的脸上也开始露出了满足之色,接着便是继续不断的抠着身上的脓包。
不过它自己都还没注意到伴随着这些脓汁在身上的流淌它的身体似乎在一圈圈的缩小且脓汁也带有一定的腐蚀性在不断的腐蚀它的身体。
最终那块地方仅剩下了一件玄色的道袍和其上流淌着的墨绿色脓汁,地始却是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那脓汁不仅仅是会腐蚀人的肉身,就连道袍也开始随着它的流淌开始冒起了阵阵白烟。
紧接着脓汁渗到了地面,那玫红色的瓷地砖也被腐蚀了,脓汁所在的地区周遭都开始呈不规则状的向下陷落着。
伴随着阵阵白烟,刺鼻的腥臭味传到了厉诡和仍旧匍匐在地的地屯身边,厉诡在那里哈哈大笑起来,地屯闻着这味道心中却不是个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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