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议论彼此起伏,大祭司发现,人们从一开始对他的崇拜,已经变成了对学堂,对上学,对科学的议论和崇拜了。
但是他们说的对!
这个喷火的秘方,是他从上一代大祭司那里传承来的。这样的传承很专一,很隐秘,毕竟关系到作法时的神秘感。
可是,可是现在,在大靖,连孩童都略知一二,他们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大祭司感觉自己也仿佛刚被胸口碎大石了一般,闷涨的厉害。
“好了好了都散了吧!”城门守卫里的一个小卫官走了过来,吆喝着让大家散了。
从侍卫甲乙丙丁几人堵住这六个人开始,他就注意到这里了。悄悄的观察了一会,尤其是看完他们的表演后,终于明白,这六个人,也就是江湖骗子,表演点蹩脚的杂耍,混口饭吃的主儿。
大靖虽然繁华,但不是每个地方,每个人都生活的富态安宁。总有些背井离乡,因生活所迫而行走江湖的。
这六个人,身材高大,魁梧结实,估计是来自北边,不知遭了什么难,落魄至此。看他们的行头和表演手法,太不专业了,想必是刚聚合起不久,也没什么真正的技术,靠着半蒙半骗,挣点口粮。
可怜呐!
放行吧,看着也不是内奸刺客啥的,城里的防卫可不是盖的,也不怕万一他们包藏什么祸心。
就这样,在表演了一个胸口碎大石和喷火的节目后,六人终于进城了。
穿过厚厚的城墙和城门入城后,这座令天下人向往的繁华之都,展现在了眼前。
平坦整洁的道路,或宽或窄,纵横交错。街道的两旁,皆是多层的建筑,密密麻麻的连接着仿佛无穷尽。商铺鳞次栉比,各种招牌彩旗挂满了楼,路上行人攒动,车水马龙,叫卖声,吆喝声,谈笑声,好一派欣欣向荣的繁华景象。
可是一行六人脸色并不好,尤其是可汗,脸阴沉的吓人。
这次悄悄潜入大靖的京城,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所以只有几个亲信知道。北胡王庭那里也是瞒得死死的,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毕竟,可汗的几个虎狼般的儿子可不是省油的灯,一个个对自己的位子可是虎视眈眈。要是他们知道自己带着不多的侍卫,孤身在外,呵呵,明年自己坟头上的草都得一人高了。
大靖这里也是隐瞒着的,要是按照两国正常来往程序,那事就办不成了。
一路上都很顺利,就是从开始进城起,就倒了霉!原以为装成个闯荡江湖的杂耍班子会没人管,没想到这大靖的老老少少都这么多嘴多事,害得自己吃了个大亏。
大祭司,在北胡地位多尊贵,不得不当众表演杂耍。
巴图鲁,北胡的第一勇士,也是可汗最快最凶猛的刀,每次参战,无不是敌人的恶梦。能以一抵百,能手撕敌人,战无不胜的巨人,却折损在胸口碎大石上!害得我失去了强有力的助力。
此仇不报非君子!可汗咬牙切齿的发狠道。
“可汗,我已经联系上了暗桩,我们到前面那个名叫’有朋自远方来‘的客栈落脚。”大祭司悄悄的说道。
“好,到了那里给巴图鲁找个大夫看看,他伤的不轻。还有你,也要看看,我听你说话的声音都变了。”
“谢可汗!”大祭司也很恼火,刚才不但伤了嗓子,关键是那孩子的指正,让自己的神秘有些曝光,在可汗面前落了面子,想想就可气。
“拓跋真这个狼崽子今晚最好准时来!”可汗那阴冷的声音狠狠的说道:“他的软肋在我手里,要是他敢坏了我的好事,我定叫他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