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日,船行至一处隐蔽口岸。
这些口岸都是些走私商贩所用,李太白看见旁边一条船上装着许多酒水干果,这一船货物省下的税怕是够些贫寒百姓家里半年开销了。
“小侯爷可想好了,若是现在反悔,在下就直接带侯爷去我波契中军。”
“我是武朝的李太白,你波契人不敢封我。”
“李太白确实封不了王,但李白可以。”青衣男人仍是不愿放弃。
跳下船板,李太白也不回头,御剑而去,只留了一句话给那谋士。
“让你们那皇帝先打下江南再去想广陵!”
波契的皇宫之中传出了一道消息,南郡王嫡子林荒与公主林挽茵定下婚约。皇帝林列封林荒为西郡王,即刻前往武朝战场。
姑苏城外,波契大军结成军阵正向着姑苏城墙行进。
一声嘹亮的剑鸣忽是传来,士卒们抬头望去,一片哗然。
一剑自城外飞向城内,城头之上,李煜喝出要放箭的弓箭手。
那一剑自城外飞上城楼,一道剑气飞出,在姑苏城外五十里出留下一道剑痕。
“波契军中过此线者,死!”白袍一尘不染,古朴长剑虽不如之前的陨星剑那般闪耀,但是散发出阵阵玄奥剑鸣。
征合元年的秋天,太白剑自海外归乡。
武朝有剑,名为太白!
李太白凌空立于城墙之上,眼中金光闪现,视线波及之处,波契军队皆是不自觉地向后退去。
城楼上的武朝士兵皆是大喝出声,吼声响彻云霄。
“后退者死!”波契军中的一名武将抽出军刀,看下了一名后退士卒的头颅。
被鲜血刺激,波契的士兵不再后退,向着前方走去,脚步还较之前加快了几分。
李太白单手执剑,将太白剑横于胸前,体内气机流转,一剑横劈而去,数十丈的剑光向着那齐步而来的军阵冲去。
波契军中忽是有一袭青衣飞出,抽刀顺劈而下,一气呵成。城楼上的李煜也不禁赞叹一句:“好刀!”
灰色刀芒落下,与那剑光碰上,沙场之上响起一声轰鸣,城楼上的武朝士兵和城外的波契军卒都是被一阵强风刮得向后退了几步。
那波契士兵看到这位被皇帝新封的西郡王,皆是士气一振,呼声震天。
双脚战于地面,那青衫男子将刀尖对准半空上的白衣人影。
“李太白,今日此来只是下战书,你这么做未免太过分了些。”
“你们江南人连战书都是不敢接吗?”林荒从袖中掏出一封信函,往天上随意一甩
李煜还未来得及劝阻,身前的李太白就已经跃下城楼。缓步走到林荒身前,左手一招,便是将那飘落的信函接住。
两人就这么面对面地站着,战场上的气氛逐渐凝固。姑苏城城门背后早已有着万余骑兵严阵以待,一旦波契人发起冲锋,那么城门开时,就是这些骑兵死战之时。
一道温润的声音响起,“年轻人,终究是冲动了些。”
一位身着红袍,披着黑甲,不带缨盔的中年男子来到阵前。
“王爷别来无恙啊。”李煜白袍银甲,也是自城楼上落下。
“小辈之间的争斗,何须王爷出手?”李煜面带微笑,看着这位已然交手数次的老朋友。
“他们二人间已于江湖分出胜负,只是国战之事尚无定论。”林风缓缓开口。
“那王爷是想此时分出个高下?”
“侯爷也太心急了些。”那有些发福的中年男子摇了摇头。
“我知侯爷先我一步打破桎梏,此时若是开战,我难以招架侯爷。但侯爷这姑苏城内守军不过三万之数,想必难以拦下我波契大军。”
“五日后,等侯爷调兵遣将,我的援军也到,于城下决战,如何?”
“悉听尊便。”李煜扫了那距离刀圣仅一步之遥的胖子一眼,御剑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