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渡的宝船之上,李太白看着苍茫大海,想着姑苏一夜。
这世间主流的修炼法门只有着三种,有些偏门些的修行方法,便是被这多数的修行者称为魔道。
李煜也曾和李太白提到过一些魔道的事,李太白记得父亲说过:“这世上本就不存在魔道一说,习武之人,靠自身努力获得修为,对得起自己的道心就好。”
“所谓的魔道一说,不过是些伪君子歧视他人的话术罢了。”李太白心里想着。
那名为清兔的女子想来之前应当也曾做过些以暴制暴之事,但李太白仍是不愿取她性命。若是天下人人皆能习得太白剑诀,那试问谁愿入魔?
况且修行本就是各人有着各人不同的机遇,找到最适合自己的法门要比强行修炼所谓的正派武功好得多。
若是那日酒楼里的人是朱文,想来那女子早已身首异处,但李太白不愿如此。其中原因倒也与怜香惜玉无关,只是他始终希望这江湖里的人都是可以被人温柔而待。
船头的甲板上,李太白陷入沉思之时,身后不远处的一位年轻人正打量着李太白。
这位公子也是生得极妙,身着水黛衣衫,面若冠玉。
正所谓:青袍美少年,黄绶一神仙。
神游之际,李太白忽地感知到身后有人靠近。转身之际,右手已然握住陨星剑。
那青袍男子正欲伸手拍拍前人肩膀,看着面前这位有如谪仙人下凡的青年那张比自己还要俊俏的脸庞上带着些许敌意。
便是收手抱拳道:“在下林芜,波契南郡人士。见公子气宇不凡,想来打听一下公子名讳,如有冒犯,还请公子原谅则个。”
李太白看着面前这位脸上温意不输朱文的男子,右手松开剑柄,消去面上敌意。
“在下姓李名白,武朝广陵人士。”
“或许有些冒昧,在下斗胆问句,白兄此番赴波契所谓何事?若是不便透露,那在下也不再打听。”
“也无甚大事,在家闲的无趣,出来闯荡一番罢了。”
看着李太白腰侧那一柄银色长剑,林芜笑道:“在下也算是个江湖游侠儿,这位公子若是有意,不若我们二人结伴而行?”
“还是算了,在下习惯一人独行。”李太白婉言谢绝。
这公子也不恼怒,微微一笑便是告辞。
李太白注视着那青袍人影远去,他眯起双眼,想起波契南郡那名叫林风的王爷似乎是有一个叫做林荒的儿子。
“林荒,荒芜,林芜。”嘴里念叨着,心下却是算计着什么。
回到房间里后,青袍男子想着那透着星辰之光的金色双眸,嘴里念念有词,“李太白,李白。”说罢,哑然失笑。
“你李太白的化名也不比我林荒好到哪去啊。”
船在海上行了两天两夜,李太白踏上了波契的土地。
林芜从船上跳到他身边,“有我在身边的话,你这趟波契之行会容易很多。”
李太白知道身边之人已然猜透自己身份,“多谢。”
说罢,仍是一人向前而去。
林芜看着不远处等着自己的华盖,轻叹一声,飞入了车内,从游侠儿林芜变成了南郡王的嫡子林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