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这厮也忒的胆小,那赤狼军本就是传说。这耶郎八成是被咱小侯爷虎跳关外那一剑吓傻了,不敢迎战。”
军营里四下传播着留言,李太白却是在房内和秦榛激烈地讨论着什么。
“侯爷若是觉得此行凶险,为何不愿带上榛儿?侯爷便如此信不过榛儿的医术吗?”李太白并不理会,只是默默地擦拭着陨星剑的剑刃。
朱文走了进来,李太白看了他一眼,“徐照走了没?”
“还没,刚刚好不容易才说服老将军把他儿子送回去,估计过完晌午就出发。”朱文无奈道。
“顺便把她也送回江南。”李太白把头往秦榛那儿偏了偏,朱文却是面露难色。
看到了李太白眼神,他只好摊手,“得罪了,秦姑娘。”说罢,拍拍手,让进来的小厮把秦榛也给绑了。
“侯爷,王爷!你们不能绑我,我是军医,快松开!”秦榛本就没什么功夫傍身,没过多久就被五花大绑起来。
“侯爷,快松开,我不跟你出关了,你把我留在玉门关好不好?”
李太白也没理会,挥了挥手,示意把她带下去,只是嘱咐了一句:“路上好生对待秦姑娘,除了松绑以外,其他要求全都满足她。”
“属下明白。”小厮抱拳,两人扛着秦榛就出了门。
“李太白你王八蛋!”秦榛在门外高声喊着。
“我记得以前在京城里,好像也有个女人这么骂你啊。”朱文揉搓着下巴,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李太白扫了他一眼,朱文乖乖地闭上了嘴。
夜色降临,灯火通明的玉门关内。李太白身着白袍银甲,陨星剑背于身后,胯下的枣红色战马鼻息微吐,马蹄随意地踏着地面,他身后是玉门关三支大军内凑出的两万轻骑和三万重骑。“尔等可愿与我策马草原,与耶郎人决一死战?”李太白手执缰绳,转身看着身后战士们的脸,沉声问道。
“不求生,但求死!”身后众将齐齐回应。
李太白只是轻声笑道:“都别死了,回来以后每人封良田十亩,美妾五人!”
“谢侯爷恩典。”众将皆是笑了出来。
“侯爷,俺在那京城有个妹子,俺杀多少个耶郎人侯爷愿意娶俺妹子?”说话的人叫王大牛,是那云蒙山骑军的一位百夫长。
底下众将嘘声一片,“侯爷不妨去俺家瞅瞅俺姐。”“你那姐姐面黄肌瘦的,哪里配得上侯爷,侯爷应该去找俺妹子。”将士们七嘴八舌,原本肃杀的气氛变得轻松了许多。
李太白笑了笑,高声喊道:“王大牛,你只要杀一个耶郎人,活着回到玉门关,本侯就让人八抬大轿到你府上提亲!”
“侯爷一眼九鼎,大伙都给俺做个见证啊!”
李太白拨转马头,两腿轻轻一夹马背,一骑当先,带着身后的五万骑兵如迅雷般冲出玉门关,向着一望无垠的草原奔袭而去。
城楼上的何重焕看着那一袭白袍逐渐远去,最后消失在自己视野之内,紧紧握住了拳头,仿佛是想握住些正在飘散的东西。
边上的顾迪总觉得李太白此行凶险,但自己已然在沙盘上反复推演了几遍,都是难以推测出此行到底凶险在何处。
朱文的右眼皮跳了两下,“最近睡少了吧。”心里喃喃道。
京城朝堂上,朱群读着边关送来的急报,脸色阴晴不定。放下奏报后却是突然朗声大笑道:“我武朝当兴啊!”
“北境捷报!耶郎人被冠军侯一剑之威吓破了胆,从玉门关弃关而逃,跑回草原了。”
太子,叶傅以及顾须戊等朝中大臣纷纷赞叹,只有朱墨脸色阴沉。
“收复了玉门关罢了,看你还能得瑟几日。”
“传令,改年号为征合。”武朝皇帝显然是心情极好,对故人之子此番北伐的成绩极为满意,通过改年号这种方式来预祝他得胜而归。
太始七年春,武朝皇帝改年号为征合,冠军侯李太白挥师北上,武朝开始了新一轮的北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