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也没成想,还以为舒莺公主她身子虚的不行,喝了那药必死无疑,哪里知道年太医是个...是个那么有手段的...”
“还不是你蠢!”德妃狠狠的给了书槐一个巴掌“你可知道舒莺那个死丫头有多危险?如果她把我蛊惑她下毒的事说出去的话,那我就算长一身嘴也没法子了,你知不知道!”
本来想的好好的,借她的身子下毒,用气味害姚楚汐气血两虚而难产。
可姚楚汐平安的生下了孩子,又是龙凤胎,还迁了宫晋升了位分。
本来想的好好的,舒莺公主用自身下毒,她定是活不长的。
可又万万没算好的是她身边的侍女那么不老实,偏偏通知了宫里,年太医这一去研究出了解药不说,还救了她一命,最主要的是齐太医失踪了。
德妃现在觉得,齐太医失踪定是与皇上扯上关系了,不然那解药是如何配出来的?
真是蠢!德妃头一次觉得自己蠢的不行。
谋划了这么久,打算一举毒死舒莺公主,最后能把这事引到姚楚汐身上。可半路偏偏又杀出了个年太医,只一夜的功夫,就又救活了她。
德妃怎能不气?
她都要气死了。
书缘那丫头回来还跟她说什么皇上怀疑是卢家,放屁!
“书缘那个死丫头,要么是帮着皇上骗本宫,要么就是被皇上利用了。”
德妃反应过来了这些事,那自然是坐不住的。
“您说的是什么意思?”书槐有些不解。
“你可真是蠢!”德妃又骂了她一句“皇上多宠姚顺容啊?可能为了书缘这么一个宫女出身的改变心意?不可能!他肯定是打算利用书缘,想从她身上套出什么,那傻丫头被利用了还不知道,傻乎乎的到本宫跟前儿来说什么卢家的事?也不动她那个脑子想想,卢家就算是手眼通天,那还能进昭惜宫联系莲鱼不成?想想都不可能!”
“当时本宫也没想那么多,现在细细推敲哪里都不对劲,皇上定是怀疑本宫了!”
“那...那怎么办啊娘娘?”书槐一听说皇上已经怀疑上她们了,顿时有些害怕了。
她就是德妃的一把刀,说不清做了多少坏事,德妃就算尚且能保住命,可她一个做奴婢的,不一定死的多惨呢。
外头的冷风很大,殿里的暖炉又被踢翻了,烧的通红的煤渣没一会儿就变成了黑灰,方才暖烘烘的感觉现在只剩下了冰冷。
不知是地龙烧的不够热,还是书槐怕的太厉害,她已经开始颤抖了。
“能怎么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本宫有栾家撑腰,也比庆妃那个贱人聪明,这事既然已经发生了,那就要解决!他不是怀疑我吗?那我打消他的怀疑就是了。”
“怎么打消呢?”书槐没反应过来。
“这个你就不必管了,只有一点,书缘这有了异心的丫头,是断断留不得了,找个由头将她挪出去,别漏了风声。”
将她...挪出去?书槐心中咯噔一下,这是要让书缘死啊!
毕竟与她一块儿伺候了主子几年,要说书槐书缘两人一点儿感情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
书槐是真做不出那杀她的事。
与敢不敢无关,只是一个整天与你在一处,说话吃东西睡觉都在一起的人,突然要死了,还是经你手死的,你敢吗?书槐反正不敢。
她有些舍不得。
但如果书缘不死,那她们俩谁也活不下来。
三皇子像是忘了昨夜的纷扰,中午醒了一阵子,吃过奶又睡了,倒是芸姝公主睡的少了。
“小主。”落霜进殿说“鞠婕妤和萧充仪领着芸媱公主来了。”
“快请进来。”姚楚汐边说边简单整理了一下衣衫,转头问韩尚宫“还成吧?”
韩尚宫点头道“成成成。”
今儿姚楚汐映着好日子,就算出了舒莺公主中毒的事也是要打扮打扮的。韩尚宫和落雪落霞几个挑了一大早,才选定了这一身。
月白棱萝的湖缎衫子,外头罩一件点金灰鼠皮毛袄子,衬的她皮肤雪白。
别看韩尚宫岁数不小,但她挑起衣裳打扮起人来,可是年轻人都比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