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想这消息很快就被众女得知,这些怨女联袂前来坤宁宫逼宫。黛玉无奈之下,只好答应着都去。
朝堂再一次沸腾,自古天子巡视地方都要生事,而且靡费颇大。故此都请天子留守宫中。
李想直接开了大朝会,说出了农无税的想法。并恳切的说道:“若不是朕这个身份去,天下土地又会回到官绅世家手中。他们巴不得不交税呢!只有朕,能用皇权压住他们!敢乱动天下田亩者,朕也是下得了杀手的。”
“我朝现有几近两万万人口,人多了,可田亩却还是这么多。不把他们肚子填饱可怎么行?要把更多的子民从土地里挪出来。以前不行,是因为商税填不满农税差。如今能否行的通,就要朕亲自去看、去听、去农家的锅里吃一顿。”
“朕的时间不算多,十六年。也就是一个孩子长大的时间。若是能用这十六年实现天下农无税,各位臣公连带着和朕一样的功德无量。”
“都说文章千古事,我们要做的可比这千古事还要大!这是旷古未有的,也是自秦以降,从未有人敢做的事。”
“朕出京以后,政务院全权负责朝纲运转。此行只带皇宫内卫三千并后宫诸妃。责令各地不得兴建行宫,不得迎驾接驾,只等着召见就是。一应费用都由內府出具,不动国库一文。如此可好?”
群臣默然良久,史宪之忽然大声疾呼:“吾皇万岁!”
随着朝堂山呼海啸一般的万岁声,李想站起身退朝而去。
明元年秋,明皇自北而南到了金陵,指定了江宁织造曹家接驾。
曹尔玉深知李想的处事,也不大肆安排,只管把一些碍眼的去掉,又让家中奴仆守些规矩,这才等着圣驾。
李想拖家带口进住进了特意给他准备的枕霞阁,先见了江宁布政使,谈起税率来。李想首次抛出分税制的名头,鼓励他将商税分门别类的提升起来。
孙伯雅自平叛以来,就地接任了布政使之位。又是一个自西北而来的重臣。详细问明分税种类之后,直言不讳:“非是臣不敢,只不过这重税中却有许多圣上的家私。这让臣很是难办。”
时有黛玉在侧,笑而说道:“都是本宫姐妹们的产业,孙大人想来也是知道。不过,既是本宫的姐妹,更要率先垂范。大人且宽心,拿出您在西北剿匪的狠劲来,把江南整治一番,天家人第一个响应。”
孙伯雅精神为之一振,当下施礼说道:“既如此,臣可就冒犯了。”
李想只笑不说,晚间就和黛玉躲了出去,却是旧日的车行。
果然宝钗怒了起来,本想找着岫烟和雪雁一起哭诉呢,却看见她俩笑嘻嘻签了新的税票,交给了鸳鸯。
鸳鸯给宝钗见了礼说道:“后宫该是一体,宝娘娘也是来签的?”
宝钗冷静一想,就接过笔来也签了,却问道:“这税法我倒是看了,其中民生轻赋,奢靡重税。就不知又要得罪多少人去。”
鸳鸯说了句今非昔比就告辞走了,雪雁却和她说:“姐姐糊涂了。咱们如今是什么人?只有他们怕得罪咱们的,哪有怕他们的道理?”
岫烟却说起另外一事:“我想着去无锡一趟,把咱们名下的股份分出去一些。”
宝钗叹口气,就知道这事不算完。岫烟要是分了股,那她又该怎么办?只好问道:“皇上又躲哪去了?有什么怕的,只管对我们明说就是。躲着算什么?”
雪雁眼珠一转,笑嘻嘻说道:“不如这样,江南就我们三家最大。我们各自让出几份来,专门给了地方监管。这不就是李大哥常说的国家企业么?这样地方上肯定感恩不说,就是天下看着我们也会学着的。”
宝钗哼了一声,起身就走:“别以为我看不出你们是商量好的。我薛宝钗也不是守财之人,这事儿我自会处置。不会比你们办的差。”
留下来的岫烟和雪雁哈哈笑起来,她还是中了激将法。
李想陪着黛玉仔细看过车行,又说起当年这里发生过的种种事端。金彩哆哆嗦嗦站在一边不敢吱声,黛玉安慰他几句,又说鸳鸯一会儿就来的。又拉着师哥问东问西,尤其是秦薛二人的故事。
果然鸳鸯拿着刚签过字的税票给李想看,得了黛玉的眼色,就去搀着父亲出去说话。
黛玉抢过来含笑看着宝钗的字,对李想说道:“瞧瞧,真是力透纸背。你呀,还是回去抚慰抚慰吧。她的宫寒也治的差不多了,保管给咱家添枝散叶。”
李想却问起王家来:“那凤丫头那里你去说说?”
黛玉点点头:“我叫上迎春、探春一起。怎么也要叙叙旧。”
李想想想宝钗的白皙,心中也是一动,口中义正言辞:“早去早回。告诉她,这事粗看是个人受了损失。可是将来这些出口去了西洋,她就知道什么是一本万利的奢侈品了。”
黛玉瞟了他一眼:“不用替我担心的。今夜,我们是不回去的。你就放心好了。”
李想还要解释:“莫要误会去。晚间我这不定还有多少公务呢。”
黛玉轻笑,等着鸳鸯进来就让她去准备去王家的事。
鸳鸯犹豫一下问道:“那李琦和袭人可还见吗?”
黛玉说道:“见一见吧。嗯...让晴雯去见,这两个人总要一个了结。”
安排好了,这才起驾。
当夜,晴雯神清气爽的回了曹府,正要洗漱休息,却想起来李想也许没人陪,就急匆匆去找。却被告知在宝钗房里。
想着生气,又气不起来。只是咬着嘴角笑,站在窗边学着黛玉的声音说道:“师哥忙得好公务。”
就听里面宝钗停了喘息,高声说道:“别以为我听不出来,谁来他也不能走。今天我要先收了他的利息再说。恨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