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骑兵把总陆竹山,见过李同知。”单腿这么一跪,李想心中大定。连忙扶起来说道:“错了错了,是指挥使陆大人,什么把总,给你的袍泽去做吧。”
陆竹山心里也安稳了,看来这钱出的不冤,实打实的五品到手了。
他的部下心里也是一动,指挥使下面要封的官多了,这位李大人很上道,直接让自家大人分赏,看来这次降的不冤。
陆竹山作为新降,赶紧的把战情说了一遍,问道:“大人,要不要我带兵去剿了他们。”
李想摇摇头说道:“不要如此,将来都是你的部下,不可让你背这个污名,劝降便可。记住,来去自由,但要明天再走。我这里还另有要事去办,你速去速回。”
“敢问大人要去何处?”
李想用手一指南边:“去平安州拿回咱们的赔款,顺带着接你们家小回来。老陆啊,别看现在这城破的不像样,不出三个月,保准让你住上大宅子!”
周全旁边敲敲边鼓:“陆大人,你久居边关,不知这位李大人的手段。这么和你说吧,去岁一年,他就给户部挣了三年的盐税,更别提什么车行、玻璃了。”
陆竹山大喜过望,冲着儿郎们大声喝道:“回去搬家!咱们落户于此了!”
城外几百人马齐声喊着搬家,气势大涨!
且说于辉,来到李过把守的渡口,将俘虏并物资留给他看守,就要过河去救李想。刚到对岸,李想带着大队人马呼啸而来,把他看傻了。
李想介绍陆竹山给他认识:“这是咱们的府兵指挥使陆大人,以后你们三家多交流。”
于辉问清来龙去脉,说道:“平安州里还有两营人马,硬打恐怕不行。”
李想也不在隐瞒,对他们三人言道:“这出戏到此为止,让贾瑞带着我全部仪仗速速赶来,我们名正言顺前去交涉。前面不挑明怎么都行,后面挑明了再打,他们就是杀官造反了。”
周全嘿嘿笑着说:“有点小动作,朝中就当看不见。动作大了,可就不是李大人来了。”
众人无不赞同,军马次第过河,李过带亲兵快马前去榆林接上贾瑞,务必要在五日内赶到。
汪文言也带着百姓回到城中,打开物资军粮,分发下去,并按照前番商议,开始修复家园。
等到战报传到京城后,天子大感惊奇,平安州报的是血战乌达,损一营人马,终将城池夺回,现移交给李同知云云。李想居然还具名了。要不是他早有锦衣和东卫的战报,差点就能信了。
找来忠信王问道:“这李想提出的经略九原,你是如何看待?”
忠信王仔细读完李想的奏折说道:“臣弟虽同意他的策略,但不敢擅专。不过,这小子怎敢差使朝廷,这三品的大员,他说要就要吗?”
“哈哈哈,不过是他们师徒的私心罢了。他说的也对,这么大的一个河套,既能产粮、产矿、产马,又能联系内外,给谁都不能让朕放心,只能多家制衡,最终朝廷受益。就如那盐场一般。”
“内阁可有公论?”忠信王问道。
“你呀,越来胆子越小。你我兄弟虽有君臣名分,更有骨肉之情啊。朕做太子时,你是如何果敢忠勇,为了我做了多少事?怎地现在见事就躲,难道我这个皇兄错了不成?”
忠信王赶紧跪倒说道:“臣弟不敢,只是兄长飞龙在天后,臣弟自当蛰伏于尘埃。”
天子拉起他来说道:“我不要这样的臣弟。你去扬州接上林如海来京,若有阻拦,拿出你忠信王的手段!这起子混账们,还盯着这个位置,你怎可弃我与不顾。”
忠信王接过圣旨出宫,天子叹口气对王安说道:“那北静王做什么呢?”
王安躬身答道:“表面上气度不错,就是最近跑工部有些勤了。”
“还不是被李想的燧发枪给打蒙了。严密监管制作工坊,一片图纸也不得外泄。九原河套啊!丢了百五十年了!也不知此次能否在朕的手中拿回来!走,去见见太上皇。”
未央宫内,贾元春奉茶给天子。太后说道:“昔日的四王都已不在,皇上若是有心,也不必过多顾虑。只是有些人不可轻动,缓缓图之吧。”
天子回禀:“南安王新纳了甄家四房的长女为王妃,这几家越来越近了。”
太后指指站在角落的贾元春说道:“甄家长女做了王妃,不妨让贾家长女去服侍皇上。这甄贾两家,不就慢慢分开了吗。”
天子喝下这口茶,告辞而去。贾元春心头砰砰直蹦,进宫这些年了,早就习惯这些天家手段,那可真是翻云覆雨。可怜自己的爹娘,还真以为天恩浩荡能保贾家世代繁荣呢,看看甄家即将的下场吧,女儿又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