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
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
话说李想一行,本想着杀个回马枪,解决掉身后的尾巴。不成想,晚间人家自己来投诚了。细细一问方得知,原来是长安守备之子季逢,带着他的未婚妻唤做张金哥的,逃婚跑了出来。
季逢恨恨的说道:“我自幼与金哥定亲,偏偏那长安府尹的小舅子,看中了我的金哥,硬要张家退亲。金哥不从,背着爹娘跑了出来,我只好带着她浪迹天涯。经人指点,在此处等着大人您,多次试探才得知确是李大人,我这才现身相见。”
李想让茜雪带着张小姐去洗漱一下,那小脸故意抹得和黑炭似的。
“你从何得知我要路经此处?”李想好奇,谁把他的行程告密了。
荣国府梨香院内,王熙凤抱着大姐儿问黛玉:“好妹妹,你保准着你师哥要去九原?他要是不去的话,那两个苦命的鸳鸯可就没着落喽。”
黛玉逗着大姐儿吃东西,说道:“要不是你和说我关系着两条人命,一对鸳鸯,我才不会和你说这些呢。”
王熙凤顺势把孩子给她抱,自己甩甩胳膊说道:“嗨,这还不是我那姑妈给我找的事儿。长安云节度使,是我叔叔的手下,他一句话就拆了一家亲。原本着我不当个什么,可偏偏想起他说过的一个什么,桃叶尖上尖的故事,一心软,就告诉他俩快跑。要是能在路上遇到他,我叔叔都没辙。”
紫鹃过来哄着大姐儿推着车去玩,黛玉说道:“姐姐好没道理,他是谁?姐姐又是谁?怎地你一句话,就要他帮着办?”
“哟~~你这屋里哪来这么大酸味?紫鹃,雪雁!快看看是不是你们屋里的醋瓶子倒了?”
雪雁拉着平儿往外走,边走边说:“你们家奶奶收了多少?二一添作五,给我们姑娘做盘缠。”
黛玉羞红了脸:“快出去我的屋,死蹄子,好的不学,哪来这么多生意之道。”
王熙凤轻轻的一拍桌子说道:“少指桑骂槐。要不是我先退了出来,你就是进门也要喊我声姐姐。”
“姐姐”
“嗯?”王熙凤探过身去抓她:“愈发的坏了!”
李想却说道:“还行,算她听了我的话,敢变坏少不了收拾她。你打算以后怎么办?”
季逢说道:“全凭大人做主了。”
“可有功名?”
“去岁的进举子时,落第了。”
“怎么就落了呢?”黛玉很是关心,怪不得这几日没有见过她,原来是进宫参选去了。
王熙凤弹着指甲说道:“我只和你说,那小妮子心太大,进了宫反而不妥。这不,自己瞧见了王公公,知道他和你师哥熟,想着法子搭上话,三句两句不离李想。王公公以为着有什么说道呢,正好借了冷香丸的由头,罢黜了她。待选入宫的不能胡乱吃药。”
林黛玉紧了紧手中帕子,蹙着峨眉想了一会子问道:“姐姐,你说她是个好的吗?”
王熙凤指指外面的平儿反问:“你说她是个好的吗?我又为何不让你琏二哥哥沾身呢?”
黛玉舒了一口气说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过几日我就要家去了。好也罢歹也罢,我就看她能不能熬过这一回。”
王熙凤眨眨眼说道:“偏你们弄鬼,当我看不出来呢?什么回家,不过是转一圈等着他妥当了,你就去寻他。你那是回家吗?那是待嫁。”
黛玉红着脸站起来:“我要今天不撕了你的嘴,我就不活着了。”
院里院外笑成一片,原来是大姐儿吃了一嘴柚子,酸的直哭。
四天后,李想进了乌达县衙。汉民们围住哭诉,原来是前任县令掏空了府库,带着一众人等弃城而走,不知所踪。他带走的可是鞑靼人的矿银,人家岂能善罢甘休。强行搜刮了一批汉民的财物,扬言道等着继任的官来了,还要赔钱。若是不给,就踏平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