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毅同学，我想说的都已经说完了，你现在可以回去了。”交代完事情之后，王老头直接下了逐客令。
陈毅瞅了一眼桌子上的灌汤包，腹中馋虫难耐，甚至流连忘返，笑嘻嘻问道：“嘿嘿，王老师，这灌汤包好吃么？”
“好……不好吃，一点儿都不好吃。”
“真的？”
“我骗你干嘛？我都没有吧唧嘴，难吃死了……啊呜！”
陈毅：“……”
难吃你还吃得跟猪似的？
“王老师，既然这包子不好吃，要不你就送给我吧，我不嫌弃，省的浪费了。”
“……”
合着这小子不走是惦记上自己的包子了？
“陈毅啊，当老师的怎么能让自己的学生吃苦受罪呢？咱俩现在就好比在苦修佛法，你的法力还远远不够，挡不住这包子的诱惑，只有像我这样的得道高僧才能将其超度，阿弥陀佛！”
陈毅：“……”
“靠！老王啥时候信佛了？一个包子还说的这么高大上，得道高僧就可以开荤了？真是给个葫芦就要酒，给个蒲团就要肉！”
心中鄙视了一句，陈毅懒得跟老王掰扯，索性直接问道：“王老师，你这灌汤包是从哪儿买的？学校的食堂可没这手艺。”
“嘿嘿，校外有个推三轮车的大妈，我从她那儿买的。”
“校外？那麻烦你给我开一张请假条，我想出去。”
“出去？”
“对！老师，学校的规定你是知道的，中午不允许学生出校门！”
“你出去就为了买几个灌汤包？”
“对啊。”
王老头：“……”
“唉，行了行了，我给你开，真是的，为了几个灌汤包还要开请假条，我都懒得说你！”王老头虽然嘴上不厌其烦，但看在陈毅是保送生的份儿上，还是给他开了一张。
“嘿嘿，谢谢老师。”
拿了请假条，陈毅迈步出门。
……
“站住！”
刚一走到校门口，门卫刘大头当场就把陈毅给拦下了。
“陈毅，你又想去捣蛋吗？”
先入为主的观点，根深蒂固！
刘大头从陈毅念高一的时候就认识他，毕竟江城一中的头号吊车尾可不是白叫的，打架王，捣蛋鬼，老师眼中的刺儿头，门卫群里的第一黑名单，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甚至连扫地的大妈都知道，偶尔带着小孙子过来参观校园，也会在背地里对着陈毅指指点点，把他当成最典型的反面教材，警示子孙后代！
刘大头的消息显然还不太灵通，从他现在一直在用的那款诺基亚老年机就能明显看出来，与时代落伍，与信息脱轨，平时除了看看门，他很少打听事儿，如果让他知道了如今的陈毅早已今非昔比，已经从江城一中的头号垫底王荣升为人人钦佩的全省第二，他肯定不会有现在这般强硬的态度！
估计早就舔上去了吧！
陈毅咧嘴一笑：“嘿嘿，刘师傅，你吃饭了么？”
“吃了。”
“吃的什么？”
“韭菜盒子……喂，别岔开话题！你不知道学校有规定吗？中午不许出去，立刻给我回去！”
“咳咳！”
陈毅干咳了一声，突然扬了扬手里的请假条：“刘师傅，我有请假条！”
“啊？你……你居然有请假条？”刘大头愣了，这是哪个糊涂蛋给他瞎开的？
“来，我看一下。”
“哦。”
陈毅伸手把请假条递了过去，刘大头眯起眼睛仔细一看，只见上面写了一个王老头的亲笔签名！
“这……这是你们班主任给你开的？”
“是啊。”
“该不会是假的吧？”
陈毅：“……”
“刘师傅，我有必要造假吗？我要是真想出去，你觉得你能拦得住么？”
刘大头：“……”
很猖狂，但却是事实。
“陈毅啊，你们班主任怎么主动给你开请假条了？他以前不是管得很严吗？”
“额……估计良心发现了吧。”
“……”
“行了，赶紧出去吧，早去早回，别耽误了下午上课。”
“哦，我知道了。”
……
离开校园，陈毅拐个角就看到了卖包子的大妈。
那大妈50来岁的年纪，推着一辆三轮车，上面是俩泡沫箱子，用白棉被盖着，主要是为了保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