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帮我把这句话,送去江夏给我那六弟。”
易老头这才抬头一看,只见宣纸上,笔力透纸,如宝剑出鞘般锋利八个大字呈现在纸上。
“万事俱备,只欠西风。”
“老奴这便启程。”
…………………
鸿福夫人屋中,鸿福夫人听完流云嘉的禀告后,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脸色极为难看,“鸿福广是干什么吃的,身为吏部尚书,竟然连一个小举人的调任申请都拦不下来,竟然还让他到燕城任知县!”
“这次还真不怪舅舅,举人调任外地向来是国政的重中之重,六部十几位侍郎都盯着,舅舅也不能明目张胆的打压,而且听说他的调任是大哥亲自安排,名单经过父亲和右相国审议,舅舅想拦也拦不住。”
“那你父亲是什么意思?”
“父亲也已经同意。”
鸿福夫人沉默片刻,“也罢,就算让那小畜生到了燕城,他一个人势单力薄,又能有什么作为,我让他政令不出县衙府,看他能出什么政绩!嘉儿,你立刻派人将我的书信送往燕城给鸿福康。”
“是,母亲。”流云嘉欲言又止。
“你还有事吗?”
“孩儿有一事相求。”
鸿福夫人笑说:“你这孩子,说什么求不求的,只要娘能做到的,哪能不应你?”
流云嘉犹豫了片刻,吞吞吐吐地说道:“孩儿如今已成婚,也想乘此机会去历练一下。”
鸿福夫人一愣,脸色沉了下来,语带不悦:“这个家,你们就这么呆不下去吗?非要去几千里之外,离得我远远的?你爹政务繁忙,一年到头没几天在家也就罢了,你哥一走八年,才刚回来,如今你又想离开,好好好,你们都走,娘找个尼姑庵出家算了,落得清静!”
说着说着,眼中便落下泪来。
流云嘉吓得急忙跪下,“娘您别生气,孩儿也就是这么一说,以后再也不提了。”
鸿福夫人这才破涕为笑,扶起他来,像小时候一样抚摸着他的头发,眼中充满了溺爱,说:“你自幼不曾吃过苦,娘怎么舍得让你去那种野蛮凶险的地方,家里有你爹和大哥,你要那么高的修为做什么,现在最重要的,是跟你媳妇好好过日子,让娘早点抱上孙子。”
“是。”流云嘉眼中闪过一丝落寞之色,告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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