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山用那张满是油疮的脸上肌肉微微抽搐。
“搬山兄何必与这种绣花枕头一般见识,男人的魅力又岂是在一张脸上,日久见人心,像他这种表面光的小白脸,也就哄骗些无知少女,懂得欣赏搬山兄才华的美人,大有人在。”
寒三尺叹道:“真没想到,如今的国子监,简直如同粪坑一般,臭不可闻,攀权附势的屁精一堆,说话如放屁,除了一堆草包,还有一群饱食终日的蛆蝇,岂是清静求学之地……”
“放肆!你是什么东西,胆敢出言不逊侮辱国士!看我不将你丢进湖里喂鱼!”
一人脚踩一朵湖中浪花,升腾在半空,手中多了一把绿锈斑斑的青铜剑,朝寒三尺刺来。
青铜剑带着一股冰寒慑人的气势,竟将湖水也都凝成一颗颗小小冰珠,形成环绕在他周围的冰雾。
隔壁房的举人齐叫了声好:“难怪黄世兄第一次入京赶考,便中了新科举人第三,原来竟有这般惊人的绝艺。”
寒三尺看见这青铜古剑之时,眼中也闪过一丝惊异:“北荒楼兰古国的废墟之中的楼兰古剑?摸金门自从遁走北荒后,什么时候也敢堂而皇之的参加大周会试了?”
仅从这黄姓举人所用兵器一口道出了他的来历,不但震惊了其余几个举人,更让黄姓举人心中一惊,气势瞬间跌落千丈。
寒三尺一言破去对方气势,脚踏江面猛的一踩,水花溅起,抓在手中,轻轻一抖下,竟化成一把三尺长的戒尺。
水做的戒尺击在剑身上,叮地一声,剑锋被弹开,冰珠从剑身抖落,掉在湖面上,发出淅淅沥沥的声音,尤为动听。
剑锋被弹开的同时,寒三尺手中多了一把戒尺,闪电般朝着黄姓举人脸上抽去,嘴里喝道:“我一抽你挖人祖坟,缺德;二抽你趋炎附势,无耻;三抽你得志猖狂,失礼!”
黄姓举人脸被这寒冰尺给啪啪打在脸上,瞬间肿了起来,羞愤交加下,竟昏迷了过去。
其余几人无不惊住了,黄姓举人可是新科举人第三,修为至少也有明心境圆满的实力,没想到在这流云风的朋友面前,竟不是一招之将。
眼看黄姓举人昏倒在地,想着若是自己被对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用这戒尺抽脸,就算把对方碎尸成段,也难以洗消这耻辱,竟无一人敢再上前讨教。
搬山用目光之中精芒闪烁,这时才开口道:“阁下仗着有点武力,偷袭取巧,伤我同期,莫非真以为这京城之中,全是草包不成?”
寒三尺手再次一抖,冰尺震碎在空中,微微一笑:“不敢,京城是藏龙卧虎之地,高手多如过江之鲫,但阁下和坐上这些弹冠相庆的同期,肯定不是其中之一。”
搬山用眼中闪过一丝怒火,“不必呈口舌之快,你们可敢与我们打个赌,今日谁能取得这水中之物,他日若遇上对方,输的一方退避三舍如何?”
流云风笑道:“你舍得死,我岂有不埋之理!”
……………
“秦兄,逼它出来!”
一名秦姓举人衣袖一拂,一面偌大的战鼓落在湖面上,手持鼓锤,敲击鼓面,充满韵律节奏的鼓声瞬间激荡方圆百米的水面。
每一个落点,都带着不同的音律,时而低沉时而激昂,震动着在场每一个人的神经。
“听说百乐门高手,可以一人独奏十八般乐器,如同三头六臂,奏出十个乐师齐奏的恢宏气势,十里可闻,看秦兄气定神闲,犹有余力,两样乐器只怕并非他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