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没有。”
做母亲的端着一个碗,走到徐建熹的身边,将东西放到桌子上:“别太累了。”
“放心吧,累了我就休息。”徐建熹说。
做母亲的看了儿子的黑眼圈一眼,说:“儿啊,还做梦呢?”
“最近不做了。”
徐母脸上有了笑容,那笑容慢慢扩散到了眼睛当中,整个人也放松了许多。
“妈,你坐啊。”
徐母原本不打算坐的,儿子一提醒,想了想坐到了床边,只坐那么一个角。
“我看你最近都出黑眼圈了,公司的事情……他们还怪你爷爷偏心,可交给他们谁能保得住家业?”
老爷子的遗嘱,该给的都给了徐建熹,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最近二房和大房正在打官司,二房不服,觉得是大房串通了律师,大爷被这事儿也是搞的满脑门子的泡,一奶同胞的手足,现在为了钱撕扯起来,也是寒心也是觉得不好看,外人都看笑话呢。
“妈。”
“嗯?”
“下个月外婆生日,我订了个章程,明儿您有时间就瞧瞧吧,有什么意见再让他们修改。”
徐母顿了一下,“要不就算了吧,你爷爷刚去世没多久,你就这样大操大办外婆的生日,这样不好。”
嫁了人以后就是这样,做什么要注意留心丈夫的反应,好不容易不需要时刻关注丈夫了,又多了一堆陌生的监督人,你做点什么一群人等着挑错儿呢。
做的多,错的多,还不如不做的为好。
“我爷从来不在乎这些。”
“我知道他不在乎,可别人在乎啊。”
徐母起身:“你的孝心外婆都知道的,她不会在意那些形式的,好了你休息吧,妈要去烧香了。”
徐建熹送母亲到佛堂,这佛堂是徐母在儿子十四岁的时候建的,从那个时候开始,每天早晚她都要磕头烧香。
“好了,回去休息吧。”做母亲的对着儿子笑笑。
真好!
真欣慰!
建熹今年都二十八了,这日子过的也快,一眨眼十四年过去了。
徐建熹弯下腰抱了抱母亲,说:“妈,烧完香你也早点睡。”
“知道了。”
徐母让儿子先走,她目送儿子上了楼才转身进了佛堂。
她知道老二老三还有很多人都盼着建熹死,可她儿子活的好好的。
走到蒲团前面跪了下去。
“建熹啊前段日子总是做梦,梦见她,我知道她可能是有点不放心那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