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叶落心正埋头坐在餐桌前大快朵颐、津津有味地吃着唐颂做的美味夜宵,但神色间难掩的都是对唐颂的不满和厌恶,尤其听唐颂说要为她按摩之后,她更是冷冷一笑,用无比愤怒的语气说:
“姓唐的,你以为我叶落心那么不讲究个人卫生吗? 你与那么多女人有染,谁知道有没有沾染什么病?你不嫌脏我还嫌恶心呢,哼!”
唐颂虽然有心澄清误会,但说到底,只要叶落心的情绪稳定,他就算受了委屈也没事,所以便苦着脸说:“那老婆的意思是让我去楼下睡吗?”
“你这个人实在是太不自觉了,鬼知道你会不会趁着我睡着了又偷偷与你的大胸姐、小蜜妹私会?”
叶落心努嘴指了指不远处的客厅沙发,冷冰冰地说:“你今晚就睡沙发吧,我随时都可能会起床检查,如果我看到你不在沙发上躺着,我们明天一早就去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
之前叶落心一直都在华盛大酒店对面的咖啡厅蹲守,连晚饭都没有吃,饿得不行,此时享用着唐颂做的夜宵,她三两下就吃得一干二净,然后挺着圆鼓鼓的肚子径自进了卧室。
满脸陪笑地目送着叶落心傲娇地进了卧室之后,唐颂紧接着又开始麻利的刷洗碗碟、整理厨房。
等他忙完之后坐回沙发上时,看向卧室方向虚掩的房门,他不禁苦涩一笑,小声地自言自语:“老婆,晚安。”
却就在唐颂准备和衣躺在沙发上睡下时,原本都已经关灯的卧室突然又亮灯,紧接着,伴着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穿一身清凉睡裙的叶落心杀气腾腾地冲出来,气急败坏地说:“混蛋,华盛大酒店的生日宴会是被你破坏的?”
说着,她气呼呼地将手机摔在唐颂的身上。
之前她蹲守在华盛大酒店附近的咖啡厅时虽然看到不少前去参加宴会的男男女女蜂拥而出,逃难似的,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一切竟是她的老公干的,直到临睡时手机上大肆推送了唐颂在生日宴会的比武擂台上大打出手的相关新闻。
“我不过是让你替我去送一份生日礼物而已,你怎么就能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难道你我没有跟你说过那个宓昊然是宓鸿章最宝贝的孙子?你怎么可以当众打他?”
叶落心气得肺都要炸了,毕竟在她看来,虽然宓鸿章所代表的“洪福制药”是“伤寒集团”的宿敌,而她也一直将超越“洪福制药”作为伤寒集团目前的发展目标之一,但就目前而言,洪福制药的实力还远在伤寒集团之上,这种时候与宓鸿章再结怨,无异于树敌!
哭丧着脸看过叶落心手机上推送的相关新闻,唐颂赶紧解释说:“老婆,这家媒体推送的内容严重失实,我不是为了出风头才与宓昊然比武的,而是他有意羞辱我,企图在擂台上打败我,让我丢脸,况且宓昊然的人品实在低劣,居然对小蜜下药……”
“咣当!”
唐颂话音未落,伴着一声脆响,盛怒之下的叶落心已经顺手将面前茶几上的玻璃水杯扔在地上摔得粉碎。
她显然觉得还不够解气,紧接着又转身要抱起一个青花瓷摔。
但好在她虽然想要摔东西发泄,却还记得那只青花瓷瓶是她前不久花了几万块买的,于是又闷闷地放下,紧接着转头瞪向唐颂,气鼓鼓地说:
“小蜜小蜜小蜜!为了给你的小蜜出气,你可以不用考虑我的感受,但你能不能稍稍想想我的处境?作为我的丈夫,你出门在外的一言一行代表的都是我!你打了宓昊然,又被媒体爆出去,那就相当于给了宓鸿章打压伤寒集团的机会!如此一来,伤寒集团想要重新进入北方市场的机会将会变得更加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