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试图对自己下杀手的钱半斤,唐颂当然不会客气,话音落下的同时,他暗含了无匹暗劲的一掌已经悍然击中钱半斤的胸口。
暗劲虽然无形,但其杀伤力却远非常人能够想象,呆若木鸡的钱半斤虽四肢不能动弹,可却能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一股霸道之力通过他的胸口直贯他的丹田。
“砰!”
又是一声闷响,钱半斤就如同先前的宓昊然那般被打得倒飞而起,重重摔在高高的擂台下时浑身抽搐,口中狂吐鲜血。
然而,此时的宓昊然根本就顾不得疼痛了,因为他能够真切地感觉到唐颂刚才的一掌已经将他的丹田震碎。
他发疯了一般从地上爬起来,状若疯狂地冲着擂台上的唐颂怒吼:“姓唐的,你……你竟敢废我?你就不怕燕北宓家和钱家的疯狂报复吗?你就不怕我哥找你吗?”
“不是你扬言要废掉我在先吗?你都能废我,我为什么不能废你?”
眉头微挑,唐颂用无所谓的语气说:“可话又说回来,如果我真的将你们燕北宓家和钱家放在眼里,又怎么可能这么做呢?说句不客气的话,别说早就垂垂老矣的‘北拳皇’钱八两,就算是他把他最引以为傲的徒弟宓昊天也叫上,我也丝毫不放在眼里!”
“你……你竟敢连我燕北宓家的昊天少爷都敢侮辱?唐颂,你太放肆了,你简直就是在找死,噗……”
钱半斤虽然被唐颂之前所展现出来的武力值吓到了,但依旧不相信唐颂是钱八两或者宓昊然的对手,想当然地以为唐颂是在说大话侮辱人,便忍不住再次骂出声来,然而,盛怒之下,身受重伤的他话音未落便憋不住再次口吐鲜血。
他面目狰狞,凶光毕露,一副恨不得将唐颂立刻弄死的架势,然而,他毕竟才被废掉暗劲,内伤很重,所以口吐鲜血的同时已经无比不甘地颓然倒地。
相比被暗劲震碎丹田的钱半斤,宓昊然受的内伤要轻了不少,在一众少女的搀扶下,暗暗服下宓家秘制良药的他已经稍稍缓了过来。
愤然将搀扶他的众女推开的同时,他冲着四周恶狠狠地骂了一句:“还都他妈愣着干什么?一起上,你们要是不把姓唐的杂种废掉,老子就弄死你们全家!”
宓昊然平时就很喜欢排场,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带着宓家豢养的贴身保镖,这一次过生日,未免平时得罪的仇家找上门来,他更是在酒店里安排了数十名保镖。
毕竟之前与唐颂是打擂,所以分散在四周的保镖们不敢贸然动手,此时见宓昊然动怒,在场的保镖们顿时吓得不行,紧接着,伴着此起彼伏的叫骂声,他们就如同潮水似的扑向高高的擂台,那凶猛的举动就仿佛是攻城拔寨。
台下的人们见宓昊然终于动了真格,唯恐被误伤,纷纷抱头鼠窜,只转眼间的功夫,除了少数几个与宓昊然私交密切的狐朋狗友之外,原本熙熙攘攘、人声鼎沸的大厅已经变得空落落的。
然而,因为数十名闻声而来的保镖们都冲上了擂台围堵唐颂,此时的气氛要比先前更加紧张。
而且宓昊然是下令废掉唐颂,所以,黑衣保镖们围住唐颂的同时纷纷无所顾忌地掏出身上的锋利匕首,尤其宓昊然更是直接从兜里掏出了一把银光闪闪的手枪。
抬枪直指唐颂的方向,宓昊然恶狠狠地说:“唐颂,得罪了我,你今天必死!”
仿佛没有看到周围堵着的黑衣保镖们随时都会挥舞着短刀冲上来,唐颂淡淡一笑,说:“宓少,你不会天真到以为就凭你手中的破枪以及周围这些小鱼小虾就能要我的命吧?”
“我倒要看看你接下来还能不能继续口出狂言!”
紧了紧手中的枪,宓昊然恶狠狠地对那些围住唐颂的保镖们低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