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看着唐颂就这么旁若无人地离开,前一秒还疯狂嘲笑唐颂的众人竟没有一个敢站出来阻拦的。
此时此刻,现场死一般寂静,唯一能够听清的就是唐颂的脚步声。
眼看着唐颂就要走进电梯,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宓昊然勃然大怒,他先是狠狠将唐颂放在他怀里的礼盒扔掉,然后咬牙切齿地说:“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姓唐的,你未免也太狂妄了吧?”
说着,宓昊然一个箭步冲出,整个人就如同猎豹似的带起一阵风,眨眼间已经阴沉着脸拦在唐颂面前。
保持着似笑非笑的平淡表情,唐颂说:“我是代替我老婆来送生日礼物的,既然礼物送到了,我当然要离开,难不成宓少还想留我吃了生日蛋糕再走?”
“你……”
宓昊然再次被唐颂的一番话气得不行,要不是在场的很多都是外人,依着宓昊然的脾气,早对唐颂动粗了。
强压着想要一拳打死唐颂的冲动,宓昊然指了指不远处摆起的擂台,冷笑连连地说:“唐先生,来都来了,不如陪我上擂台比斗比斗吧,就当是为我的生日助兴,嘿嘿。”
唯恐唐颂不答应似的,话音刚落宓昊然又似笑非笑地说:“想当年你们叶家的伤寒集团和我宓家的洪福制药为了竞争地盘,也曾有过比武对决的先例,不过我听我爷爷说,当时你们叶家的老一辈们胆小如鼠,非但不敢与我宓家的长辈们对决,而且还举家搬往龙城,导致昔日鼎鼎大名的伤寒集团如今沦为下九流的小作坊,简直要笑死人了!唐先生一表人才,想来应该比叶家的老一辈们有胆量吧?如果你今晚也不敢与我打擂,那就活该叶家被我宓家踩在脚下……”
都不等宓昊然把一番话说完,唐颂突然无所谓地摇了摇头,说:“抱歉,我不代表叶家,我此行只为了替我老婆送贺礼!况且昔日的伤寒与洪福原本只是生意场上的竞争,就好比两个文人文斗,但你燕北宓家却非要仗着世代相传的迷踪拳以武欺人、恃强凌弱,生生逼着书生一般的叶家与你们武斗,简直就是不知羞耻!可叹的是,你宓家后代竟以此为荣,到处炫耀,真是让人大跌眼球啊!”
“嘿。”
宓昊然脸上的狞笑更浓,挑衅说:“古往今来,从国内到国外,有人的地方自然都是以武为尊的,所谓的文斗不过就是强者给废物制定的游戏规则而已!唐颂,你如果愿意当着在场众人的面承认自己是废物,我可以放你离开!”
宓昊然已经懒得和唐颂废话了,他恨不得立刻就在唐颂的脸上打两拳,所以话音落下的同时他已经伸手拽住唐颂的胳膊往擂台的方向拽。
此时的唐颂就如同平时被唐一岁拽着到处滚的小猪佩奇布偶,看似高大,但似乎毫无招架之力,在宓昊然的暴力拉扯之下,他跌跌撞撞来到擂台上,狼狈至极。
台下众人看在眼里,越发认为唐颂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嘲讽之声再次响起,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如同盯着猎物一般死死地盯着唐颂,宓昊然肆无忌惮地捏拳,任由十指骨节摩擦发出咔嚓咔嚓的脆响,他阴恻恻地说:“唐颂,你放心,我只是要把你的四肢打断而已,不会要你的命的,嘿嘿……”
话音落下的同时,摆出迷踪拳架子的他已经挥舞着双拳扑向唐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