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架,顾颜夕才最后一个知道,慕北居然在学校的论坛上贴了她的照片,并用大字附言:“顾颜夕是慕北的女人!”
为此,顾颜夕还写下了人生中的第一个污点,洋洋洒洒的八千字检讨书。
而某个罪魁祸首,居然恬不知耻的把她堵在教学楼道口,很是欠扁的说:“女人,我准许你为我,捍卫第一夫人的位置。”
也是在这一战之后,顾颜夕坐实了慕北女人的标签,可是在这之前她跟慕北是完全没有交集的人,她之所以还手,仅仅只是因为那些被砸的东西,都是她勤工俭学换来的。
起初顾颜夕还试图去解释,最后发现越解释越混乱。索性就懒得去辩白,随着别人怎么说。对于谣言这种东西,她相信始于庸者,止于智者。
可是王子培似乎和她杠上了,学习比不上顾颜夕,就在社团活动,或者是她打工的地方,但凡能遇见顾颜夕,都要上前去找茬,故意让她下不了台面。奈何顾颜夕的心里太强大,只是把她当一只丧失理智的狗,每次一句“姑娘有事吗?”,总是气的王子培跳脚。
偏偏这姑娘像打不死的小强,在顾颜夕手里讨不到好,还依旧缺心眼的跟她斗。
直到校庆的时候,长达两年的恩怨,在这一天终于画上了休止符。
那天的顾颜夕穿着一件租来的白色晚礼服,像个高贵典雅的女王,帘幕拉开,不知道惊艳了多少人的眼睛。
她优雅地坐在舞台的正中间,一束微光从头顶打下来,她淡笑着用大提琴拉了一曲圣桑的《天鹅》,空灵缥缈的,低缓深沉的曲调,像是击打着每一个的心灵,又像是有一种瑟瑟的情愫与灵魂干净的触碰,给人一种很宁静的感觉,放佛一个人乘着一叶扁舟,凝视眺望着一望无际的江面,静静地聆听万物的寂静之声。
表演完毕,她对着安静的人群行了谢幕礼,落落大方的走向后台。身后雷鸣般的掌声响起,她坦然地接受着人们对艺术赋予的热情和欣赏,就像她自信地选择了一首,难度系数很大的名曲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