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颜夕抬起屁股离开地毯,手扶着落地窗缓缓站起来,听不出情绪问慕北:
“今晚,还需要我陪睡吗?”
这例行公事的语气听得真不爽。
什么叫情人?
情人就是看不见你,绞尽脑汁的把你往她房里勾。一看见你,立马热情似火的扑上去,体贴温柔的让你离不开。
而顾颜夕,哪有当情人的自觉?
伸手打开灯开关,瞬间亮如白昼的光线刺的慕北有些不适地微蹙眉,然后,目光凌厉的射向顾颜夕,“还不滚过来伺候我睡觉!这可不是你们野鸳鸯的公寓,我也没有耐心在你身上耗费,识趣的话就快点滚过来,别让我再重复第二遍。”
顾颜夕面无表情的走到慕北面前站定,抬手去脱慕北的衣服,慕北望着顾颜夕低眉顺眼的样子,心里又不痛快了。
他钳住顾颜夕下巴,迫使顾颜夕迎上他深如寒潭的眼睛,望着顾颜夕这张刻骨铭心的脸,心底涌上了浓烈的恨意。
慕北越来越收紧的手,让顾颜夕疼得感觉下巴都快要脱臼了,她抬手推他,没推动,慕北见她表情痛苦,冷声说:
“感觉到痛了?痛就对了!你不是很会演戏吗?拿了我的钱,签了你的卖身契,那就扮演好你情妇的角色!踏进我这里,你就是我慕北的私有物!除了在床上取悦讨好我,你的心里、眼里,也只能记看我慕北一个人,记清楚了吗?”
“呵。”顾颜夕讽刺的冷笑一声,反唇相讥:“我是为钱为权把自己交易给你做情妇,但也仅仅只是这身体,至于我心里想着谁、装着谁、那也是我自己的事。”
慕北被彻底激怒了:“顾颜夕,弄清楚你现在的身份!别太自作多情的以为,我还会像从前那样把你捧在手心里!我告诉你,你不过只是我一时念旧,随意玩乐的宠物罢了!我只是好奇安羽豁出命救下的女人,趁他关在看守所的日子不甘寂寞的跟了我,不知他从牢里出来后还会不会要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