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行?俏如來只需要見他一面。」俏如來俯身靠近,這次擁抱沒有被拒絕,便得寸進尺地附在耳邊誘哄,氣息纏上小巧的耳垂,耳墜跟著晃動「若是能放出當誘餌,也能助陛下釣出潛伏的暗流。」
「誒不行,鴉玖捉到人也是很費力的,我要對我的臣民負責啊~」上官雲鵌一本正經道,似乎對美人計無動於衷。
「陛下要用什麼條件才肯答應呢?」俏如來同樣懇切,右手卻早已順著纖細的腰線往裡探去,手指還特意在隱密的地方勾了勾「不如,俏如來以身代償?」
「唔、!」上官雲鵌臉上的嫣紅即使是在黑暗中也掩蓋不住,想阻止卻被抓住了不安分的手指,放到嘴邊舔弄,麻癢的觸感瞬間衝到心底「別、等等……你什麼時候學壞了!?」
俏如來到底跟誰學的手段!?還她當初能被推倒的軟萌俏啊!
「陛下尚未回复俏如來,莫非已聞新人笑?」語氣極為委屈,卻貪得無厭地在纖長的指尖留下道道齒印,才揭曉了謎底「遠在海境都聽到了風聲。」
開玩笑,這還需要跟其他人學?趁其無備還是當初被親自示範的,自然要好好舉一反三~
「才沒有!俏如來你、…嗯…」話都說不完整,上官雲鵌整個軟倒在心黑的鉅子身上,好不容易才被放過得到一點喘息空間「哈…哈哈……你故意的!就為了一條招賢納妃的假消息,你怎麼不說慕容劍尊上個月才來過──唔!」
說錯話的唇被狠狠地堵上,帶有懲罰意味的啃咬,和被激起不服輸的賭氣相互角力,來不及吞嚥的口水滴落,滑入衣領之下。
「男人是激不起挑釁的生物啊。」良久才放開女王的俏如來溫雅地摩娑柔嫩的臉頰,低頭鼻尖蹭過她的,氣息相融分不出彼此。
「這樣的無恥絕對不是前輩教的。」她撇撇嘴,兩手卻誠實地開始解除對方身上的衣物,露出漂亮的線條「瘦了。」
餘毒未清就跑來她面前晃,當她堂堂一國皇者是他專屬藥師嗎!?
……就是吃準了她會心軟,放過之前累積的小本本。
「雲仔……」狡猾地抓準時機示弱,幾近嘆息的呢喃在耳邊響起,睫毛顫動下掩去了金眸的波動,隨即討好地輕啄緩蹭。
「雲仔,我想妳了……
對不起……」
聲音最後幾不可聞。
「沒什麼好對不起的。」兩人的衣物散了一地,上官雲鵌出手推倒了人,翻身跨坐在他腰部上,低頭時黑髮如瀑布般垂下,撩過平坦結實的肌肉,也襯著上方肌膚更加潔白如玉,遇雪尤清。
俏如來眸色漸深。
「你有你的責任,我有我的,僅此而已。」
威嚴的皇者面容染上了情慾的色彩,總是溫和示人的鉅子也露出深沉放肆的一面,是肩負重任的兩人難得的放縱時間。這樣的夜晚縱然只得躲在無人知曉之處,甚至誰也不能知道什麼時候會戛然而止,刀劍相向也並非不可能。
但他們總是明白彼此的。
那就夠了。
------------------------(只想吃刀的以下可以忽略,高甜預警)-----------------------
雲雨過後,趴伏在胸膛上的上官雲鵌饜足閒適地撥弄枕頭邊的流蘇,耳邊就听到「血之禁印的傳承問題已經解決了。」
一頓,上官雲鵌緩緩抬頭盯著身下帶笑的臉龐。
「在殿上,我說的皆發自肺腑。雲仔,情報確認和引蛇出洞只是附帶,我主要目的是妳。」
嗯,表情懇切程度打十分。
但誰信誰傻逼。
上官雲鵌瞇起眼,扯住一縷白髮用力「是陛下。」
「雲仔。」俏如來彷彿沒感覺到脅迫之意,但棉被下環住女子的雙手看似鬆散實則不容任何逃脫的空隙,輕聲道「羽國還缺一個太子對吧?」
「是陛下。」上官雲鵌對日益厚實的臉皮和險惡的用心黑線「半魔族就算了,再混人族的血脈那些大臣會瘋掉的。」
俏如來頓時微微一笑,黑氣蔓延「妳還想找誰?」
「別鬧。」輕輕一巴掌壓散俏如來的裝腔作勢,上官雲鵌無奈道「太子早有人選,還不到公佈的時候……啊!」
猛然抽回手,眼前無辜的表情一點都看不出來剛剛有道溫熱滑過沒有防備的掌心,留下濕溽的痕跡。
「你夠了……」都這麼多年過去,時光磨平了少年銳氣,繁重的國事更壓碎了所有妄念,她早就不奢求還能有什麼更好的結果,這樣偶爾見面,還有一整個屬於她的國家有什麼不好?
改變不一定會更好,就算墨家的傳承不再沉重血腥又如何,橫在他們之間的問題早已不只是俏如來的責任,還有追隨她的整個羽國。可以說,現在她的羽國比俏如來更重要,她能為俏如來而死,但不能為俏如來拋棄她的子民。
俏如來當然明白,所以他從繼承人的角度下手,被師兄橫插一筆就是數十年的分離,他已經受夠了。
雲仔不敢主動的,他來。
「不夠,漫長的想念比中毒更讓人難受,唯一的解藥卻遠在天邊。既然雲仔親口允諾了俏如來一個月的時間,嗯──」俏如來專注地凝視著近在咫尺金眸,想了想還是不能逼太緊「妳和修儒決心讓我靜養,連九算都支了開。不能接觸墨家之事,那就讓我好好看看妳的羽國如何?」
嗯?上官雲鵌疑惑了下,乾脆同意「一言為定。」
這樣的提議,是約會邀請?
不管他是在暗中籌劃什麼或想搞事,以後都好解決,至少這次是混過去了吧。好歹能讓他自願留下來調養尚未祛毒乾淨的身體。
「雲仔,我是認真的。」就在上官雲鵌以為僥倖時,俏如來突然又神來一筆,語氣鄭重地敲入心門,要她好好考慮。
……聞言,上官雲鵌簡直想直接拿頭撞他一下,因為「嘴上說得這麼正經,你下面也給我正經一下啊!」
「駁回。」俏如來低笑,利落地翻身倒轉了位置,將人困在身體圈出的狹小空間內,世界頓時只剩下彼此「夜色漫漫,再來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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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器的弟子正在接受試煉,改日帶他來拜見師母,順便見見新君登基如何?」
「……」誰是師母?還自說自話的安排換帝的時候了?
「到時候,嫁給我好不好?」
「……」
「雲仔?」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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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雲鵌:好吧,她是傻逼。
鉅子之徒、羽國太子(抗議):我是你們丟包去談情說愛的工具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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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12/19新增IF線後續:#IF+IF上官鴻信未死#
肅穆的大殿,墨家鉅子近乎不敬地望著皇座之上,群臣不滿,但礙於他們的王沒有表示,只能試圖以眼神殺死這個無禮的不速之客。
但有個人卻可以直接打破凝重的氣氛。
「俏如來,你是嫌九界風平浪靜,跑來羽國發瘋嗎?」
低沉冰冷的語調,是許久未見的太上皇,竟連這位大佛都被昨日的一番大戲逼了出來!?
有人偷偷往上瞄,卻只瞥見雁王意味不明的笑,連忙端正了視線不敢亂瞥。
「師兄或許是到了聽力減損的年紀,俏如來的來意很清楚,再重複幾次也是不變。」
俏如來抬頭直視殿上那人的金眸,覺得不過幾步的距離都遙遠的不可思議,可煩人的師兄卻還像個王母娘娘一樣橫擋在中間!!
──噗。
不知何處響起的可疑聲音。
神仙打架,群臣不敢亂看,倒是太上皇冷冷地瞥了現任雁王一眼。
後者一臉端正無辜。
「呵,身無長物的墨家鉅子,空口白話就想求娶羽國之君?師弟,難道這些年長進的只有臉皮嗎?」
「日益增長的是我對雁王陛下的心意。」俏如來從未移開視線,比起麻煩的師兄,正主的態度才是最重要的「耗費了太多時間,這一次,俏如來勢在必得。」
神色堅定,一如昨晚步步為營,不容她有一絲一毫的退步逃避。
確實比以前更強勢了……
曾經壓在心底的名字被撬出來嚼碎了含在舌尖,羽國的皇輕輕笑了。
「──孤允了。」
太上皇還年輕,回任幾年多消耗一下搞事的精力也未嘗不可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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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離不棄,永結同心#
「俏如來,孤要你的真心話。」
秒速「我愛妳。」
「不、等等、不是……孤…我是說……」語無倫次
「我們有很多的時間慢慢說。」笑
「大尾巴狐狸……」嘟囔,清嗓
「咳……這次是真的說好了,誰都不要放開手。」
「──嗯,不離不棄。」
十指相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