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一向老成持重的世星涧,忍不住都倒抽了口气。尴尬的轻咳两声,委婉的说道:
“云涯尚幼,说话不懂分寸,还望吴先生见谅。
不过,潮生涯自幽怀君起,规矩便是如此,请恕我等无能力力。
若吴先生有心修行,风家、陌家、傅家的仙主,皆受过幽怀君教诲。且都是上百年的仙门了,自会有吴先生的修行之地,我等就此告辞!”
没再过多纠缠,三人便离开了吴家。
走在熙熙攘攘的街上,世风涟有些愁眉不展,看着世星涧的背影总是欲言又止。
世云涯不禁皱起了那两条好看的眉毛,他这个哥哥自小就是如此,遇到事情总是犹豫再三,生怕给别人添麻烦。
走在前面的世星涧无奈轻笑,停下了脚步。
风涟这个性子,究竟什么时候能果断些,若是有云涯的一半他也就放心了。可偏偏这么多年了,他始终如此。
“风涟想说什么便说吧!”
世风涟两步走上前去,与世星涧并肩而行。
“师兄,你知道此事是何人所为对么?”
世星涧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淡淡道了句:
“此事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的。”
世云涯将刚从摊子上拿起的饰物又放了回去,也匆匆挤上前去。
“所以,这便是师兄没有明确告诉吴先生他儿子是被人所杀的原因?还有师兄说的那个她是谁?是我们潮生涯的人么?”
不知不觉间,三人离开了灵溪镇,走在荒郊野外的道路上。
世星涧点了点头,言语中似乎藏了些担忧。
“你们入门的时候,她已经离开潮生涯三年了。我入门时,她便已在。
听闻她是天生有异,刚出生便被幽怀君收入了门下。而且颇有修仙的资质,甚至短短时间就超越了现在的谪溪君。
后来有一日,她不知何故失了心智,残害了众多的仙门子弟,还伤及了温岭的普通百姓。”
世风涟静静的听着,而好奇心甚重的世云涯问题不断。
“所以,她是被幽怀君逐出师门了么?”
世星涧摇了摇头,对当年之事也是不明。
“不是!后来,我受幽怀君之命,前往临沧风家。当我再回到潮生涯的时候,各大仙门都在。
幽怀君就是在那个时候殒身的,她也就是在那个时候离开的潮生涯。自此下落不明!”
世云涯漫不经心的顺手从路旁掐了朵小野花,无趣的揪着花瓣。
“那师兄知不知道当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不是说幽怀君天生为神么,怎么会那么轻意就殒身?
况且照当时情形看来,与其他几大仙门也脱不了关系,谁知道那些老狐狸肚子里装的什么药!”
“云涯,有些话是不能随便说出口的!”
世风涟为了他这个弟弟当真是操碎了心,这种话即便是真的,也只能搁在肚子里,他反而堂而皇之的讲出来。
“怎么了?说了就是说了,做了就是做了。如果他们没做,还会在意别人怎么说吗?你就是胆小怕事!”
“你……”世风涟有些恨铁不成刚的扭过头去,不再理会他。
世星涧知道他并非胆小怕事,而是担心云涯会惹祸上身。
虽然他们都是世家的人,明面上别人不好做些什么,但暗地里谁又知道呢?
“好了云涯,风涟也是为了你好。况且这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过去的是非,现在再来品头论足也没什么意义了。”
在崇拜的师兄面前,世云涯乖巧的不再跟自家哥哥抬杠,三人往平凉地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