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这话问的,什么叫我为何来汝州?我要是不来汝州救你们,你们现在还能这么大声与本帅说话?”秦仁邀功似的挺了挺胸,那般神气模样,好像真把自己当成了救世主。
“你……”庄蝶舞气的直咬牙,差点不顾淑女形象骂出声,“你……你……我还不知道你?来抢功劳了呗?问题是你在离开汝阳之前,有没有仔细想过,万一南军真正的目标是汝阳呢?”
“汝阳?”秦仁挠了挠脑门,疑惑道:“你的意思是调虎离山?”
庄军众将像看白痴似的眼神终于让秦仁心中着慌了。他即刻下令:“一、三厢军、新月派、我府门生立即回援汝阳,四、五厢军留下来驻守汝州,庄副帅你们……你们也跟我回援汝阳吧。”
秦仁的语气缓和了一些,庄蝶舞也好言相告:“不只是我飘香,四、五厢军也得全军回援,不必驻守汝州,因为南军的目标根本就不是汝州,他们的战略就是同水平推进,而汝阳就是南军左路必夺重镇!”
“可是……”
庄蝶舞见秦仁还是有些迟疑,又道:“我知道你怕什么,你是怕南军左路攻下汝州后与南军中路会合,我告诉你,这根本不可能!南军中路现在还在郑沥一动未动,许昌都没攻破,更去不了新郑,拿不下新郑,何谈与汝州之南军会合?”
秦仁听此一言,颇觉有理,但还是留下第五厢军驻守汝州,其它兵马尽皆回援汝阳而去。
……
此时驻守汝阳的,是洛阳禁卫军第二厢军和金匠门,正如庄蝶舞所说,汝州之战只为调虎离山。南军一、二军团在秦仁大军刚去汝州不久,便在娄鹏、完心的率领下集体攻向汝阳,只是攻城战远比想象中的艰难,试了几次攻城无果,娄鹏便命兵士撤下,只是在城外四周放毒箭,或是带火油的火箭,虽不能伤敌,但却让北军时刻处于警戒状态,不胜其烦。
这样无关痛痒的攻城战持续了一个多时辰,天已大亮,汝阳北军终于等来了他们的主帅秦仁。
秦仁在路途中已得斥候战报,急行军小半个时辰匆忙赶回,一见南军即率全军掩杀而来。汝阳镇内第二厢军开城门出城迎敌,两相夹击,南军大败。秦仁正要下令全数歼灭,却忽听得四周战鼓捶响,战马嘶鸣,还不待询问手下,南北两路同时杀出林至远、程思颖、吕多情,正是南军四、六军团!秦仁急命全军后撤,欲先退出南军包围圈再反包围兵力较少的南军,谁知身后亦杀出南军一支兵马,正是林至秋、一枝红花的第七军团!
南军左路几乎全数出动,就于汝阳镇外将北军西路四下合围,冲的七零八落,杀的血海滔天,及至巳时,北军败势稍缓,南军才匆忙退去,返回了平顶山。
战罢,秦仁点计兵马,折损禁卫军都头数十员、秦府门生近百名,飘香、禁卫军、新月派大小喽啰、兵士近四万余人,可谓损失惨重。
然而白小碧并没有打算就此作罢,不管是“调虎离山”还是“围城打援”,都只是“虚实”之策罢了。所做这一切,还是为了能彻底攻下战略目标点,并使秦仁再无兴趣或者说再无魄力引兵援救。
午时,汝州城外,南军左路七大军团悉数到场,将汝州围了个水泄不通。
白小碧于军阵后与众将道:“此前种种,虚虚实实,皆是严帅之计谋,卯时非卯时,汝州却是真汝州,故,我左路军务必竭尽全力,再次踏破汝州城!”
“严帅真乃神人也!”
“师父还是师父啊!”
“教主之智,该当如此!”
白小碧听众人夸赞严云星,自己心里也十分高兴,但任务还远远没有完成,片刻不得懈怠。
“众将听令!”
“在!”
“娄副帅引第一军团攻城南;完心、至远、思颖攻城西;千喻成、邢杰、陆小八攻城东;至秋、红花于城外劝降北军;吕多情引你部人马伏于城北十里处,待第五厢军及此,尽数歼灭,不得有误!”
“遵命!”
南军左路一场浩浩荡荡的攻城战就此拉开了序幕……
……
而此时远在杞城,南军右路却遭受了严重的打击,原因很简单,他们并没有依令而行,也可以说,是北军太过强大了。
严云星用圣虫传递于左右两路的军令,内容都是一样的。
“提早出兵,尽可能在卯时之前攻下汝州/杞城,不必担心攻城伤亡,南华馨/姚霜会与你们配合,之后再佯攻汝阳/商丘,使得北军回援,一来二去,定能使北军损失许多人马,挫其锐气,之后再一鼓作气拿下汝州/杞城。切勿计较一城之得失,我南军实力不比北军,绝不可正面为战,切记!切记!”
话不能都说尽,总体思路有了,剩下的就是自由发挥了,白小碧显然发挥的十分完美,萧寂本来也可如此,但他手下是一群不听话的兵,懒惰怯战到极致的至尊联盟。
本应卯时之前到杞城,谁知这一路拖拖拉拉,卯时二刻才抵达,姚霜见了免不了抱怨一番,但还是硬着头皮打着北军旗号入城了。
只是过了卯时,北军早已有防备,而守在杞城的,正是燃烧军团血舞军主,原来林傲天、苏冰云已经猜到严云星之虚实计谋,也是右路军倒霉,杞城本就是开封南大门,林、苏二人怎能不派重兵防守?
于是姚霜的易容术被血舞当场拆穿,右路军之境遇与西路的敌人飘香联盟如出一辙,他们被堵截于城门内外,首尾不能顾,一场大败在所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