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玄机还偏捉住了房瑜这动摇的瞬间,眼神濛濛的泛起来看了他一眼。说把珍珠当作目标,原来从一开始就是来戏弄他的。鱼玄机受用,两颊亦浮起红晕来,伸手就拔了珍珠的簪,这少女的头发散了满背,口中轻唤一声,把嘴松开了。四周的人眼见火候到了,这时不必再热闹,就识相地后退些许。姑娘见人们纷纷退去,此时心里已经半推半就地接受,但还不舍地两边看看,仿佛过了这夜,四围的风景都要不一样了。
鱼玄机如何不懂这样的心情,目光灼灼,牵过珍珠手来,柔声问道:“如此,小珠今晚便与我走了,好不好?”
这小娘子脸红得发紫,难以承受她那火热的眼神,微微点了一下头。鱼玄机这算是胜了,但仍然笑着没放开她,说道,那你看看我这左边耳朵,有些什么不一样的?一边将珍珠的手掌轻轻托在她乳下,一手替她撩起颈上汗湿粘住的头发。
珍珠已发昏了,觉察手中掬起一枚沉甸甸的肉球时,雷击似的缩了一下,一边看见那含过的左边耳朵上有个耳眼,右边是用蜂蜡堵上的,方才她将这蜡含化了。珍珠这才醒悟这公子原来是位还在哺乳的夫人,不知是如释重负还是大失所望,在她怀里瘫软了,还不敢确认似的,小手在鱼玄机乳上轻轻来回摸了一遍。她一日没有奶孩子,胸前稍碰便哗哗的洇湿,好像悬瀑,珍珠收回手来都呆了。
一边坐在房瑜股上的姑娘也看得精彩,看到鱼玄机原来是女人,呼呼地笑着,忽然“哎呀”一声,觉察腿根有些什么奇怪,侧身点着房瑜的胸膛笑道:“房郎下面醒咯!”搂过来往他身下掏,房瑜满面通红,连忙站起来大惭道,得罪宫主,房瑜无颜做人,无颜做人……狼狈好笑,心说今日是他,这上官武若还活着可就不得了了。一旁爱娘也笑,扶了他泻火去了。
鱼玄机这才十二分的高兴,将珍珠从身上放下来,推了推碗盏,大呼一声“是我赢了!”一边搂过莺奴就往外走。莺奴用很轻的声音,仿佛嗔怪似的,抵在她身旁说“两首淫诗作得不错”,鱼玄机嘿然而笑。
想她十四岁能扮丫头小孩,长大了更能扮痴男怨女,万事不过一大演。
莺奴离去前给鸨儿留了钱,把珍珠赎了,这小娘后来在隔壁蚀月教的酒肆里做了个掌柜,鱼玄机常去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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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鱼玄机睡得很香,莺奴却睡不着了,倒不是因为看到她在青楼里手段那样娴熟,是因为还在想着白天她提起的那种迷药的种子,生怕她弄来用得成瘾。鱼玄机的话倒也不是凭空捏造,蚀月教两处的教主阁里都备份着所有来往信件,确有向花殿求此物的记录。
第二天醒了,一早就到仓库找了一番,没有发现可疑的东西;但她全想不到鱼玄机竟更早就先行与房瑜说了,那袋种子确实还在粮仓存着,前几日才被房瑜取走。鱼玄机厌恶男人,但为实行计谋就不辨对象,心有九九八十一种变化。房瑜配合,自然主要也不是为了给她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