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棠姬收回剑,面带疑惑地问道:“原来这伤痕还有名字?”
上官武惊异于她竟然不知自己是观音奴,道:“你以为昨那么多人追杀你,却是为何?”
秦棠姬自两岁起得了这血痕,就一直被父亲保护在花,那地方消息不通,秦青阙自己又无处去问,秦棠姬直到今都不知道自己所中是何蛊,只知道自己只要出岛,就一直有人追杀自己。她杀死他们之后,却又发现追杀者并非蚀月教徒;看样子他们粘着她,并非出于她是花孽种的缘故,而是冲着她额头上的血痕来的。
她也没有进一步追问,只是向院内走了两步,去看那棵桃树。
“我不管你是不是蚀月教的人,在此可以告诉你我对李深薇并没有深仇大恨,即便父母为她所杀;如果有恨,只恨她在我头上种了这颗观音印,不管我活得多么好,听说到了三十二岁也必死无疑。但是我又不能恨她在我头上种这颗观音印,只因为如果没有它,我就是花最末等的弟子,一生都不能出头。没有李深薇便没有今的我,但没有李深薇我的父母也未必能逃过刑罚;我从来没有将杀她当成什么要紧事,杀得成就顺便一杀”
听到这里时,上官武就已经笑出声来:“怎么,小娘子,李深薇的功夫还远在我之上,听你的口气到好像一口茶的功夫就能取她命似的。”
秦棠姬拉高了嗓子打住他,指着自己额头鲜红的印记:“只要我将‘电’练到极致,李深薇根本不是我的对手,谁都不是我的对手,我要做蚀月的教主!”
上官武这次倒并不取笑她,点了点头,作个揖道:“是了,秦教主。”
话音未落,他一只手已经朝秦棠姬刺了过去!
秦棠姬全未料到他会突袭,等反应过来时,上官武的手已经捉住她手里的那柄剑。她对他的速度已经有所见识,虽然快不能及,但只要借助“电”,她的力量就远胜于上官武。
秦棠姬粲然一笑:“你赢不了我!”
上官武点点头:“我也盼自己赢不了你。”说着面色转为严肃,手上发力,脚下已经踢过去。他这两边动作完全同步,秦棠姬只有在同一瞬躲过两步攻击才能继续打下去。但秦棠姬没有躲,她继续用双足抵住地面,垂在手边的剑忽然震开五倍于她平的真气,直将上官武已经握在上面的手冲了开去,而那股真气沿着剑尖劈到地上时,正对着上官武马上要踢到她上的那只脚。她分毫未动就将上官武挡在出击之前!
上官武揉了揉手腕,龇牙咧嘴地喊道:“你出力太大了!岂不知怜香惜玉。”
秦棠姬便笑起来,提着剑跳到树上,与他实招实式地练起来。她难得在清晨练习大杀招,毕竟“电”发出几次,她自己也疲劳得很。还是一之初,不能立即将体力耗完;上官武又责备她出力过猛,不如与他练练速度。两人练到头升高、凉气尽退时收了手,相伴在池塘边洗了头脸手脚,到后厨喝完茶,一人拣一只蒸饼,挑着剑逛早市去了。
秦棠姬还记得他说自己有个姐姐,一整夜下来也没见到那姐姐回来,问了一声。上官武嬉笑一下,道:“姐姐喝起酒来彻夜不归,我早都习惯。清晨我见她将外衣扔在翠翠姑娘门口的树上了,她是见了我与你睡在一处,所以避嫌睡在翠翠那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