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转过身去,躬身赞颂:“原来是侯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那人“嘶”地一声,似乎不满,我自然知道,于是又带着经典的蒙娜丽莎的微笑抬起头来盎然看他,好好好,平日在你跟前,你看的我的笑觉得不爽,说这是“虚伪”的笑,要打我。
也由得你,如今呢,我在这牢里面,你在牢外面,除非你的扇子有三尺长,否则别想碰我一根毫毛。
我得意洋洋地想。
大概是得意的气场太强大,那人领会我的险恶用心,双眼漆黑两点地盯着我:“你笑的这么高兴做什么,真的喜欢这儿?”
我当然要否认:“不不,疯子才会喜欢这里呢。”又想:我不喜欢这却是被关在这的,你呢?尊贵之躯,跑来这边是做什么,莫非你正是疯子?
安乐侯说道:“你讽刺本侯是疯子?”
我一口气没忍住:“噗!”笑了出来。
安乐侯怒:“你心底当真如此想的,是不是?笑的那样难看本侯就觉得有鬼。”
我立刻喊冤:“当然不是的,侯爷您怎么会是疯子,侯爷你如此的聪明睿智如此的天下无双如此的那什么……我只是觉得侯爷你那么说实在是……太不靠谱了而已……咳,咳咳。”
安乐侯饶有兴趣地听:“怎么不说下去了?”
“啊?”我看他。
“你说我如此的聪明睿智如此的天下无双如此的……”他看着我,用鼓励的、絮絮善诱的眼神。
我真想抽他一个大嘴巴。
“如此的……”我皱眉苦思,“皎皎如天上之月飒飒似玉树临风飘然出尘,哪里会跟疯子有什么关系。”
佛祖原谅我妄言吧,不过飘然出尘之后捏,就跟羽化登仙差不多了,哼,想他如此没有文化,也不会明白我的险恶用心吧。
“嗯。”点头,似领导首肯。
我一阵恶寒,察觉他颇为自得的表情,带一点点的喜滋滋,带一点点陶醉跟回味,他到底在高兴个什么,而且也不看看环境,我不怀好意地看了看远处的马桶,暗地里衡量我跟他,谁跟马桶的距离近一些。
然后我兴高采烈的发现,安乐侯跟小桶的距离比我要近上那么一根手指左右。
当然,如果你说我这是心理错觉自我安慰,我是坚决不会承认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