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付钱的。”加隆不确定似的轻声说,“用金子。”
他把左手掌朝上悬停在吧台上,一粒纯金的豆子凭空出现在他手中,接着是第二粒、第三粒……没一会儿他手心中的金豆就已经堆满了,落到桌面上,又堆成了一座小山。
“这些够吗?”
阿不福思盯着桌面上的金堆,眼睛一动不动,仿佛走神了一样。他没有看到眼前这个东方人挥舞魔杖,也没有听见他念出咒语,并且十分确定他不是通过储物道具拿出来的金豆,所以他想不明白,这些金豆是怎么凭空出现的。无声咒?无杖施法?可也没有一丁点法力波动啊。
“不够吗?”加隆失落的说,“那用我的一个人情来支付可以吗?我可以帮你杀掉你仇恨的任何一个活人,也可以帮你复活任何一个你深爱的死人,如何?比如……你是妹妹阿利安娜。”
老人猛地抬起头,眼神仿如利剑般盯着这个自言自语的东方人。
这时,意外的事情发生了。一个裹着面,身材瘦长的男人走向吧台,他走到加隆身边。“我前不久刚好丢失了一批金豆,”尖锐的声音从裹着面男的嗓子里挤出,“我想我已经找到了那个小偷。”自从加隆和赫敏走进这间酒馆,这人的阴郁眼睛就始终没有离开过他俩。
裹面男的两个跟班也摇摇晃晃走了来,堵在他们身后。赫敏被吓得瑟瑟发抖,一个跟班从加隆的大衣口袋里抽出那根属于她的魔杖。
另一个则大放厥词,“东方人都是窃贼。”他哈哈大笑,“你的魔杖现在已经在我们手上了,所以乖乖的不要反抗。你这个该死的金豆窃贼!”
“听见没有,把金豆交出来,然后滚蛋!”拿着赫敏魔杖的跟班叫道。
加隆把啤酒和烤肉往旁边移了一些,避免唾沫飞溅进去。他瞥了一眼酒馆老板阿不福思,后者则环抱胳膊,往后退了退,看戏一般,并不打算插手此事。
阿不福思看不透加隆,所以他决定不闻不问这件发生在自己酒吧里的丑陋之事,他要看看这个东方人究竟何有本事敢对自己说出那样的话。酒馆里其他客人也都看了过来,面带笑意。讥讽的笑意。
裹面男伸手去抓吧台上堆成的小山的金豆,加隆猛地抓住他的手。
“酒馆老板还没有做出决定,所以你不能碰它。”
“这可由不得你。”裹面男狰狞的笑道,另一手去抽腰带上的魔杖。他的两个跟班也把魔杖抽了出来。魔杖挥舞,咒语正要脱口而出。只见加隆突然起身旋转,剑鸣清响,银色的华光在昏暗的烛光下蹁跹跳动。
酒吧里一阵骚动,惊恐和不安者纷纷抽出魔杖戒备。赫敏恐惧的盯着裹面男被切开的脸,他的的两个跟班也倒在地面上,一个身首分离,脑袋滚到了不知道是谁的桌子下面,另一个躺在地上不断的翻滚抽搐,他的肚子被划开,身下蔓延着一滩粘稠的血迹。
加隆单手持拿着秘银剑,在空中挥舞了几下,甩掉剑刃上的的血迹。秘银剑上闪耀着银光,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吸引了酒吧所有男女巫师的视线,让他们深深着迷。可现在却没有任何一人敢去打它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