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数日,只在内廷不出。虽苦思谋计,却始终未得其解。这一日便在内廷依旧思虑,却忽有内侍来报,言殿外一军卒模样的人请见王上。
吕戌惊奇,问道:“军卒一样的人?却是生得怎番模样?”
侍从道:“相貌平平,未见惊奇。但看妆容,倒似我国中一名普通的士卒。他既到来,内卫便将他拦阻于外。然而此人却说,他知王上心中之疾。此番来见,便欲为王上送上一帖良药的。我等见王上输入苦闷,虽然未觉得他真的会有什么过人的本事,但最终还是决定通报主上一声。”
“哦?居然有这样的人?!?”
吕戌惊奇,不觉就此站起了身。反正此番也是无事,更兼苦闷内廷已有多日。吕戌心中好奇,便在侍从的带领下出门一观。既出门来,但见一看似武士的年轻人身着夏朝兵丁的服装,就此便在门外等候。
吕戌上下打量,见此人年纪轻轻、眉目倒也俊朗。虽没有出众般的美貌,但眉宇间却散发着一股英杰之气,断然不似欺人之人。吕戌缓缓松了口气,便向这年轻的军卒武士招呼。
闻听吕戌所言,那兵丁便既上前跪倒,以此向吕戌请安。
吕戌点头,问道:“适才孤在内廷,闻听阁下想要见孤。有言孤心中烦闷,特来送上一帖良药的,不知可有此事?”
兵丁道:“不瞒王上,正是如此。只是此地绝非谈话之所,不知王上可否让小人便如内廷尽言其详的?”
吕戌笑道:“想入内廷,倒也容易。然而你且与我说说看,我心中苦闷到底为何?”
兵丁笑道:“这有何难?某料王上心中所疾,不过靖国冉锓之患罢了。”
兵丁一语出口,吕戌瞬间充满惊骇的瞪大了双眼。
他急忙上前,伸出双手充满恭敬的将跪倒在地上的兵丁扶了起来。问道:“似如此说,阁下能解我心中困忧?”
兵丁笑道:“这有何难,只是此地不是谈话之所罢了。”
吕戌会意,便请这武士入得内廷。为了表示之前自己的歉意,吕戌请这兵丁上座之余,也令内廷膳房开火,直接设宴款待。少时酒菜拜上,吕戌更是不惜王主的架子,亲自在旁相陪。兵丁深感其恩,不禁倒身请罪再拜吕戌。
吕戌笑道:“此等小事,何必如此。只是不知阁下姓名,不知可否告知?”
兵丁道:“吾名项崇,实乃我夏朝一无名小卒。如今官职,不过万军中一百夫长而已。所以知道王上如今心中所虑,只因前番南境诸国会战,吾人虽王上一并出征所致。既亲眼得见靖国冉锓之用兵所在,故而以此而知王上心中担忧所及而已。”
闻听项崇所言,吕戌顿悟。遂再度为项崇亲自斟酒,问道:“但依公之所言,孤王心中忧虑已然尽知。但不知如今所奉何药,可以解孤心中所忧。”
项崇道:“臣随王上出阵,亲临战场。以此洞悉冉锓用兵之道,便以刚猛为主、沙发为先。所以咄咄逼人令其敬畏,一者在其才能所及所致。然而更加让他如此肆无忌惮的原因,还是在于部下铁屠锐士的恐怖战力。故而但以微臣之见,王上想要克制冉锓,必先寻得克制其麾下铁屠锐士的方法。只要遏制住了铁屠军,论及战场用兵之道,只恐但以王上之才,便无需对冉锓再有那么大的畏惧之心了。”
项崇所言,无疑一语中的。吕戌了然于此,也深知冉锓所以用兵一往无前、肆无忌惮,主要还是依仗铁屠军的强悍战力。然而无论是身为靖国上将军的‘战屠’冉锓,还是冉锓部下号称靖国王牌部队的铁屠瑞士军团,如今的吕戌都没有克敌制胜的法门。而如今的项崇既然已经看透了玄机所在,那么想必在他的心中早就已经有了应对铁屠军的方法。吕戌以此为意,便对项崇诚心请教。
这正是“王主困扰无良策,兵卒一介反深谋”。预知项崇心中良策怎样,克制铁屠军法门却又如何?且看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