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诸国计谋为冉锓所知,冉锓便已心中有计。
闻听二将所问,冉锓便道:“司马信便施骑兵,意在夺取我军武功山本部。然而沿途一路漫长,必然为了防止我军察觉,此番必然绕向北面以求突袭之道。既取北路而进,便定会经过豫津之地。此地多有草木山林,更兼距离辽城不过百里之遥,正是我军用兵所在。我意当引一军就此埋伏,率先等那司马信到来。以此就地击之,必然可令司马信大军遭遇重创。”
赢暨问道:“司马信率军万余,此等兵力未可顷刻便灭。更兼诸国联合,崇楼、卫郓二人倘若闻讯,未必不会前来救援。彼军三国之力,但以兵势胜我数倍不止。倘若前后夹攻,但以他三人将略统御之能,只恐我军胜算不大。”
冉锓笑道:“尔等恐他二人救援,我只怕他不来的。”
二将不解,问其故。
冉锓复道:“二人若来,必出辽城通北原直插豫津。此等道路,无疑是最近的一条。北原之地,不过方圆几十里。敌军若至,我军只需派遣一支骑兵为伍。所行几千,以此放过前军。之后便从侧面直插而入,以此断绝彼前后联系所在。之后另有一军突袭其后,并合骑兵之威,以此溃灭敌军后方部队。后方所行,多为辎重。只需尽焚,前军必然丧胆。司马兵败,伏兵无需追赶。只合我三路之兵,直向合围援救之兵。纵然擒不得贼军主将,亦可令彼大败而归。之后趁其兵败军心涣散之时,一路直取辽城。彼军新败,不能抵挡。必往西去,辽城则亦尽在我军之掌握。若彼不来,我大军三路合围,司马信纵有奇能亦脱不得身。以此为计,可谓万全矣。”
闻听冉锓所言,赢暨、秦霸先皆称神妙。于是便以冉锓之计而行,就此早做准备,自然不在话下。
却说冉锓设计于此,元国放弃夏朝反联中庸之策也为身在辽城的卫郓与崇楼所知。
崇楼闻讯,不禁一声叹息,言道:“此番司马信来,只恐必为冉锓所败。”
卫郓惊疑,问道:“将军何料于此?”
崇楼道:“司马信论及才能,的确不在夏主吕戌之下。然而中庸之地,距离武工毕竟太远。如今东西纵横,一路起兵岂有不被察觉之理?一旦计谋败露,冉锓率军稍作回援或者沿途击之,司马信则必败无疑矣。如今我国便改此计,只怕多为我国卫府执事长老吾梓须之谋。他前番受得夏主猜忌,故而来投大元。虽在国中得到吾王重用,却对夏朝常怀遗恨。今我遣使下书而去,王主必然寻他商议。而以国中群臣之谋而论,能够劝动我家王主并且篡改此计若此的,必然也只有他一个人了。”
卫郓点头,问道:“早知如此,当初不如置信我家王主。如今消息已出,只怕那司马信已然动兵。似若如此,我等却当如何?”
崇楼道:“事已至此,只得设法救应。不若派出两路使者,一路前去阻止司马信。以此令他改道,反来辽城会和。虽然奇袭敌人后方之计不可行,却不至于令司马信遭遇败绩。我军得他相助,便是正面交锋亦可抗击冉锓。另一路还需将军相助,便往昌邑国中告知昌邑王,令昌邑王再度遣使往夏朝求救。具体支援何处,料那吕戌深知兵略自有决断。以此规避风险,只盼能够来得及的。”
卫郓点头,从其言。于是二人同修书信,当即遣使二路而去。
却说其中一路使者,径出辽城而往中庸。尽管一路快马,但终究晚了一步。待到了中庸国中,司马信无疑已经出走多日。使者自知误了事,快马又离中庸从后赶去。不想因此走岔了路,反而被刚刚埋伏在豫津的靖国大将赢暨所擒。
既擒使者,赢暨便得书信。以此使人押着使者带着书信,便来一同送到冉锓驾前裁处。
使者见得冉锓,便跪地告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