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将闻言,这才顿悟。冉锓由此决断,就此整顿军马,只以偏军护住武功山要冲防止昌邑、元国二军抄袭其后。自己则率领秦霸先与赢暨二将,连同国中主力人马,便扑辽城而来。
放下他们暂且不提,单道元国与昌邑两国。
自打元国兵马到来,便与昌邑卫郓合兵一处。二人共做商议,可谓英雄所见略同。辽城地处险要,更兼本为遏制此番靖国西进之命脉咽喉所在,不得不加以固守方可御敌。
于是就此举兵,趁着冉锓还没有来得及作出反应,便先入驻到了辽城之内加以固守。只留陶阳作为诱饵,以此引诱冉锓绕路而行。
二将既入辽城,卫郓便设宴为崇楼等元国将士接风洗尘。
席间二人想谈尽欢,卫郓便以此问道:“前番但以辽城所见,某已晓得将军之才。却不知此番我等故留陶阳作为诱饵,这冉锓是否便能上钩的?”
崇楼含笑道:“我与冉锓虽然素未谋面,但观其前番所战,已知此人绝非寻常将才可比。此番我等虽然留下陶阳作为诱饵,却我料他未必真的会因此上当。此人出身草莽,做事却以狠辣果断着称。今我二军尽向辽城,陶阳虽然空虚已取,却也后患极大。但以冉锓前番行事,断然不会改道的。”
卫郓点头,未曾来得及作答,探马已然送来传报。言靖国大军已然离了武工,如今直奔辽城而来。
卫郓以此点头,赞许道:“将军无愧国卫府第一上将,果然见识非比常人。今番所见,果然尽在预料之中。”
崇楼摆手,笑道:“此等小事,何足道哉。由此可见,冉锓虽然出身草莽,却也不失大将之风。今不取陶阳而向辽城,其一可见谋略,其二可见胆识。此等人物,非我二国强强联手、尽付全力而不能克敌制胜。”
卫郓点头,问道:“如今之计,不知将军有何妙策?”
崇楼道:“若以战场用武,我军虽众且有辽城之固,只怕面对战力爆表的靖国铁屠锐士也难以取胜。更兼冉锓用兵刚猛,此番必然对辽城全力攻打。辽城虽然地处命脉,但毕竟不过是一偏僻小城。我二军合力固然能够坚守一时,只怕也不能久持长久。为今之计,只有趁敌不备、攻袭其后,方为良策。”
卫郓惊呼道:“将军之意,莫非想要袭取敌军立足之本的武功山?”
重楼点头,言道:“武功山在敌之后,更因为地处险要故而如今是靖国冉锓在南邵的立足之本。今冉锓率众而来,意在速决辽城。随行军马甚多,只为攻城掠地之用。以此推算,后方守军必然稀少。更兼铁屠军所向披靡,唯有先令其气势大损,我军才有击溃他们的机会。以此而论,我军便唯有袭取敌后武功山本部的一条道路可走。此计若成,靖国大军必败无疑。若不成,只恐辽城纵有我两国数万大军同守,亦不能保全。”
卫郓点头,踌躇道:“事虽如此,只恐武功山地处险要,易守难攻。此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昔日冉锓所以展开速攻,便是以此谋得立足之地。只恨我对他本领不曾多加揣摩、提防,这才使得武功山在我手中因此陷落。如今回想,悔之晚矣。”
卫郓道:“过往之事,无需多言。今可只议当下之计,方为大势所趋。将军之前所言武功山难取,某也深表认同。今已心中谋得一计,无需我二国动用一兵一卒,便可令武功山自遭其祸。”
这正是“纵然处境虽艰险,仍有良策上心头”。预知崇楼之计玄妙怎样,武功山又当如何攫取?且看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