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锓更以此亲自率军,便在昌邑与砚山两路人马的中间直插过来。
两国联系由此被赫然切断,甚至连给卫郓联手桓嵇的机会都没有留下。卫郓与桓嵇因此无奈,各引败军并向东西溃退。冉锓也不追赶,立即整军之间,亦由此尽得南邵边防武工、固陵之地。
“这个冉锓,到底是来干什么的?难道他到了战场就什么都分不清楚了吗?我们明明是友军,既然是这样,那么为什么自己人要打自己人呢?”
收拾了败军退出南邵边防战场,作为卫郓部下的昭棣不禁由此震怒。
卫郓一声冷笑,叹道:“你难道到现在都没有弄明白苏牧此番的目的吗?援助我们根本只是个幌子,他真正的目的是同时击败我们和桓嵇的砚山大军,从而彻底占领整个南邵之地。只恨我曾经虽有预知,毕竟准备不足。我万万没想到,这个冉锓居然会行事作风这般疯狂。他从靖国一路疾驰而来,部下军马历经多日疲惫居然还能够拥有如此强悍的战斗能力。分明我们如今三股势力的兵力相差无几,但他居然会设计出这样大胆并且近乎疯狂的作战方略。如此异人,无愧昔日得此‘战屠’之名。”
卫郓心中感叹,由此更是对冉锓畏惧更深。
部将费渊上前,言道:“此番我军虽然在南邵边陲遭遇败绩,却不过是那冉锓突袭未加提防所致。今虽让他得了一时之势,但我大军主力尚且在大元帅的积极调动之下并没有大的损伤。靖国既同时与我和砚山盗匪开战,其意只怕便和大元帅所料无二,便是要趁火打劫尽得我南邵之地罢了。我军与砚山盗匪虽然互为敌手,此番桓嵇也无疑在战场吃了大亏。既然这冉锓如此难以应付,倒不如我们两国之军暂且化干戈为玉帛。单凭大元帅之才与那桓嵇用兵之妙,合力之下不怕胜不得那冉锓的。”
卫郓从其言,便发使者携书信暗渡南邵边陲武工并且一路向西而去。
既见砚山匪首桓嵇,便以此递上卫郓的临时联盟书信。桓嵇此时的处境,无疑也和卫郓相似。他虽然也提前对冉锓的到来做出了准备和提防,但对冉锓的突然发难和如此超乎寻常的快速反应仍旧始料未及。
一番鏖战,手下众军也完全不是靖国铁屠锐士的对手。无奈之下只得选择放弃固陵,并且反向而向东面溃退。直到兵退百里,这才逐渐稳住了自己的阵脚。虽然此一战也遭遇了损失,但目下主力仍旧尚存。
“好个冉锓,竟然这般突施黑手。如此妄为,我誓灭之。”
桓嵇怒拍桌案,情绪的失控以及愤怒近乎到了溢于言表的地步。他因此怀恨,心中便有复仇之心。
便在此时,卫郓派遣的使者到来。桓嵇疑惑,便命请来使者。使者但见桓嵇,便奉上了卫郓的书信。
桓嵇览书,便知信中之意。不禁以此点头,言道:“前番战事,届时那冉锓突施黑手所致。若换做真的战场用兵,他未必就是我桓嵇的对手。那卫郓也太过于高看冉锓了,此番他虽然赢得一时之胜,却也不过仅仅是一莽夫而已。昌邑前番害了我砚山首领,这笔账我还没有来得及和他算的。如今竟要以此让我与他合作,岂不知这冉锓匹夫倒是谁引来的?”
使者道:“我家元帅愿与首领诚心联合、以此共破敌军,首领如此,只怕有失大度。”
桓嵇大怒,喝道:“我当如何,尚且不用你来教训。不看你是使者,此番定要先斩你首。如今我且放你回去,告诉卫郓。我与他之间的仇恨,今暂且与他记下。待得我破了冉锓那莽汉,再来与他计较不迟。至于联盟之事,恕不领受。”
一语言毕,便令帐中军士驱赶。使者无奈,以此归见卫郓陈述诸事。
这正是“虽偿败绩于阵前,心仍不忘旧时恨”。预知桓嵇复仇怎样,卫郓又当作何抉择?且看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