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掠不成,反倒失了自家山寨。王瑞鹏心中愤恨,便有报仇之心。故而借助与吾梓须的履行约定为由,反来县城一番颠倒是非。其意便是要借助吾梓须的手,擒得裴炎肇替自己谋得私利。
却不想裴炎肇与吾梓须二人谁都不是性情冲动之人,阵仗未曾打响,真相便已经付出了水面来。吾梓须了然事实真相,心中极其愤恨。虽得王瑞鹏连连叩首,吾梓须却已对他无法饶恕。
“昨日我去之时,却是如何告诫你们的?你们既然已经归降了我,便当为朝廷效力。今贼性难除不说,反设奸计前来赚我。今若不将你正法,难解我心中之恨。”
于是吩咐众军,直接将王瑞鹏拉了下去。众军一起动手,刀枪并举之间,便将王瑞鹏万剐凌迟。
王瑞鹏既死,吾梓须不禁拱手向裴炎肇致歉。
裴炎肇感念吾梓须的大仁大义,就此跪倒于地,以此叩首道:“某飘零半生,未逢如大人这般英明贤主。今番本自有意向投,不想正在此时巧逢大人。若大人不弃,某愿日后跟定大人。鞍前马后,万死不辞。”
吾梓须大喜,伸手搀扶裴炎肇。便将他一并收入国卫府,从此朝夕相处,自然不在话下。
吾梓须既收裴炎肇,身边无疑又多了一员上将。
此时元国灾祸已平,吾梓须便奉命回返西都。以此报知赈灾诸事,深得元主伯牯之心。伯牯对于国卫府再行赏赐,加封其部将之余,也使得吾梓须位列辅弼长老之位。由此吾梓须掌握大权,便与国中四大长老同列而居。
从这一刻开始,他已不再是大长老臧布的属臣。臧布以此为意,心中也由此对吾梓须产生了芥蒂与隔阂。昔日主仆身份既已不在,曾经与他为敌的三老也因为畏惧吕戌掌握的国卫府的威严,逐步开始和臧布走到了一起。
吾梓须感觉到了四老彼此之间的再度联盟,同时也察觉到了伯牯此番加封自己的用意。而此时的自己,也面临相应的抉择。那就是继续选择跟着臧布继续作为他的眼线,还是作为元国的辅弼之臣,真正以目前伯牯加封自己的长老席位与四大长老分列而居。
单从吾梓须的意向来讲,此时的自己在元国的朝局还没有彻底稳固住自己的地位。很多事情,自己还需要臧布这样的人予以从中协助。然而伯牯无疑也已经看出了这一点,他针对此番赈灾的功勋加封自己虽然在于常理,但要自己和国中的四大长老同列就班,这样的封赏无疑显得有些太过了。
吾梓须很清楚伯牯的用意,那就是伯牯希望在他没有彻底稳固住自己朝局和地位的时候就做出属于自己的选择。
一旦自己选择了身为身为元王的伯牯,那么势必就要与四大长老面临分庭抗礼的局面。尽管他并不想现在就如此这样做,但权衡利弊之下,如今的自己根本已经没有任何的退路并且必须做出选择。此时的他无疑更应该是向身为王主的伯牯选择靠拢,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日后在元国的根基更为并且利益达到空前绝后的最大化。
“吾梓须真的已经做好和四大长老的分庭抗礼了吗?”
面对伯牯的册封,吾梓须选择了泰然般的接受。面对他这样的选择,身为伯牯近臣的穆侑俭还是无疑显得有些担忧的。
伯牯淡然一笑,问道:“怎么,难道此时你还觉得他不会做出正确的选择吗?”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穆侑俭轻轻摇头:“我只是有所担忧,毕竟以吾梓须的才智来讲,他的确拥有在大王与大长老臧布的面前彼此平衡的能力。”
“你的意思是,他会脚踩两条船,彼此互不得罪?”
“不得否认,以他的能力而言,微臣认为他的确做得到。”
“嗯……”
伯牯眉头微蹙,不禁以此沉吟。他沉思良久,阴沉的脸上不禁再度露出了淡然般的微笑。
“没关系,我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的。既然他左右摇摆不定,那么我就不得不选择再逼他一把了。”
伯牯的声音很轻,但言语间却透出别样的坚韧。
这正是“朝臣平衡需有度,王主岂容两条心”。预知伯牯设计如何,吾梓须又当如何应对?且看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