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吾梓须与沈俊相见,对于沈俊的身份和此来的用意,吾梓须心中早已了然。他因此故作仪态,便想利用沈俊间谍的身份成就此番自己的大事。于是对他乔装礼敬,互诉衷肠。
一番言语,沈俊果然上钩。
吾梓须故作惊讶,问道:“此语何意?”
沈俊道:“不瞒兄说,弟在夏朝名为就职,实则与外部多国都有接触。今兄既有背夏而往他处之念,弟便可全力相助兄长成就大事。只盼兄日后高就,能够想着小弟。切莫忘记今日相助之义,小弟也便足矣。”
闻听沈俊所言,吾梓须立即摆出一副激愤的模样。
“若能脱此大难,弟便是愚兄再造恩人。来日若得飞黄腾达之日,兄又岂能忘记了弟今日大恩?”
沈俊点头,问道:“弟与多国相交,不知以兄之见,此番若离了夏朝却当往何处去?”
吾梓须道:“如今天下大势,诸国列分。以兄看来,唯有元国可投。一者,元国实力仅次夏朝。更兼元国国主伯牯虽然年少,胸中却有治国安邦之才。二来,自从元国大长老于赦死后,元国内政便尽数由国中空有其名的老臣负责处理。伯牯盼得天下才俊久矣,投之必得重用。故而以兄愚见而论,此人日后必成大器。若能脱此大难,兄必然便投元国而去。”
沈俊大悟,言道:“以兄之论,果有见解。似若如此,弟当倾囊相助。其中关系,弟自然会帮助兄一路打通。兄且在牢中莫急,弟这便前往安排。”
吾梓须谢过,沈俊这才退去。
却说吾梓须既与沈俊达成了共识,沈俊便开始利用自己的财力开始为吾梓须做出关系的疏通。
他与诸国多有通便,先以书信的形势快速送往元国境内。
元国此时的大长老名为臧布,曾经是元大长老于赦的助手之一。自从于赦病逝之后,便在元国之中继承了大长老的职位。职位虽然继承,但权力却被身为王主的伯牯以此列分。曾经于赦手下的四大长老,如今平分了于赦曾经的军政大权。因为权利对等而藏布又没有什么过多的建树,故而身边一直缺乏辅弼的股肱之臣。
臧布胸怀野心,有意在元国之中大权独揽。故而想方设法在列国之中招贤纳士,而其中之一的手段,便是与列国之中类似沈俊这样的人联手。以此获取人才,从而达到为己所用的私人目的。
沈俊如今既得吾梓须的信任,为谋私利便在和臧布的通信中尽言夏朝之事。对于吾梓须的命好,臧布早就有所耳闻。而这其中,自然也包括吾梓须曾经和吕戌之间产生的莫大矛盾。当他听闻吾梓须受到吕戌的处分,已经萌生出叛变之心的时候,心中无疑喜出望外且不能言喻。
臧布感慨,言道:“吾梓须此人,心中怀有雄才。前番狼族南征,夏朝所以取胜,多赖此人之谋。似此这般大贤,不想吕戌居然对他不忘旧恨。今竟使得吾梓须萌生叛变之心,实乃天助我得此英杰才俊。此等大贤若能为我所用,何愁日后我在国中大权不得?”
心中由此想法,便对沈俊的书信很快作出了响应。
他探听了吾梓须发配的行程和路线,立即派遣密使与亲信直接埋伏于沿途。待得吾梓须到了,直接于中取利。杀了押运之人的同时,也将吾梓须带往元国。
吾梓须既入元国,便立即成为了臧布身边的宠臣门客。
和曾经的姝妤大有不同,因为没有关系,还要一路谋划博取夏朝的信任从而谋得权贵。吾梓须借助沈俊这个跳板,直接攀附到了元国第一权臣臧布的身边。更由于他和吕戌之不睦的关系,故而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身为元国大长老臧布的信任。
臧布很欣赏吾梓须的才能,而吾梓须在言谈之中也了解到臧布的才学。
他虽然是曾经的元国大长老于赦身边的助手,但却是个空有其表、没有什么真才实学的人物。这样的人物,无疑更需要自己的辅弼。更因为他缺乏应有谋略与才学的关系,故而这样的人对自己来讲才更加容易驾驭。
不得不让吾梓须承认,天时和机遇的确给了自己不小的方便。
自己才入元国,就攀附到了这样一个所谓“大人物”的身边。而这个所谓的“大人物”,无疑还让自己更加容易驾驭。而为了获取到臧布更多一点的信任,吾梓须便在他的身边开始了自己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