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安排停当,便令内廷举黄旗为号,从而方便外面举事。
所有布置,全都在紧锣密鼓的准备中完成,而中庸王泰合也在之后随之到来。
闻听泰合到来的消息,黥季与卫郓便率百官迎接。为了表示对于泰合的尊重,身为大元帅的卫郓居然甘心为泰合执鞭坠镫。
泰合受宠若惊,急忙谏阻道:“岂敢烦劳大元帅执鞭?”
卫郓道:“此乃吾王之意,闻听大王到来,只恐礼数不周。因他近日身体有恙,故而不得亲来。故而以此传令末将,断不可对大王失了礼数。今末将以此为吾王赔礼,试问有何不妥?大王不肯,莫非以为末将心又不诚吗?”
泰合感慨,言道:“三王会盟,同气连枝,昌邑王太过客气了。”
一语出口,这才让卫郓为他牵马。
卫郓走于前,群臣立于两侧。但见泰合,无一不躬身表示礼敬。泰合身居马上,有种被众星捧月般的感觉。心中的满足感,一时间溢于言表。方入城中竟又遭到黥季早已安排下的百姓们的爱戴。众人因此高呼“中庸王万岁之名”,泰合笑迎百姓之余,也不禁对卫郓开口询问。
“孤王虽坐镇中庸,却从未到过南邵。为今不过初来,何得受百姓如此爱戴?”
卫郓道:“大王虽未来过南邵,然而我家王爷早已尽告中庸王仁德。前番若非王爷用计,吾王何来如今之基业。吾王常相感恩如此,故而城中百姓已知大王仁义厚德。今闻大王屈驾到此,故而主动前来迎接。不求大王垂怜,只求一睹大王金面而已。”
泰合大笑道:“昌邑王礼敬了,孤才疏德薄,岂受这般仰慕。”
二人一路边走便聊,所谈尽欢。
卫郓一路牵着马,带着泰合渐渐已经到了内廷大门前。内廷侍卫拦阻,卫郓故作怒态,以此喝道:“尔等莫非不识中庸王大驾,今仁德而来向吾王探病。尔等谏阻,不怕王爷怪罪吗?”
侍卫闻言,立即全体下拜。不理卫郓,反而向马上的泰合请罪。
泰合心中欢喜,不禁劝慰道:“罢了罢了,众家军士也是第一次见我。不认得孤,也在情理之中,大元帅无需责备。”
卫郓点头,呵斥众侍卫道:“若非中庸王宽仁厚义,定治你们个不赦之罪。”
众侍卫千恩万谢,这才起身。
卫郓见此时的泰合已经完全沦陷在南邵军民对他的仰慕崇敬之中不能自拔,心中便知时机基本成熟了。他转过头来,再度对马上的泰合笑脸相迎。
“我国法度,不得带兵进入内廷。此事乃国法,卫郓虽为大元帅,亦不敢有违。今吾王身体有恙,不宜便出内廷。不若中庸王现在馆驿住下,待得吾王病情好转,再行亲往相见不迟。”
泰合道:“孤来探病,便要一见昌邑王。国中法度不可废,既来理当客随主便。愿解武装,使军卒置于内廷之外,只孤身去见便了。”
卫郓暗喜,不禁目视黥季。
黥季会意,就此出班,言道:“既如此,我当亲自为王爷引路。”
泰合并不疑惑,因此解了佩剑并将随行军马留在外城,自己孤身便与黥季入进内廷去了。
这正是“外城恭迎需表相,内廷刀斧还似真”。预知泰合往去性命怎样,卫郓等人行事如何?且看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