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魂关虽然固若金汤并且是古氏部落的屏障所在,但前番崇瑀兴兵,几乎尽起国中之兵。尽管守军未动多少,但城关之内粮仓已空。此时正值秋收,正值割麦之期。本欲以此充当军用,却不想大夏来的如此之快。游魂关守将胡岩闻听大夏国主子储亲自而来,更联合了大夏各处守将,心中愕然。一面坚守城关不出,另一面立即遣使往古氏部落本部送去奏表。
此时的崇瑀刚刚率领残部回归本部,屁股还没有坐稳,便得到前线奏报。心中震惊之间,也自知国中无力抵抗大夏进犯之兵。更兼大长老茂荣仍在病中不能统军,故而集聚部落中的群臣予以商议。
群臣闻讯,随即出班,言道:“大夏国威浩荡,此番我军新败,实在不能抗衡。为今之计,唯有求和一条道路。首领可差遣使者去见子储,尽言臣服之意。只说是被前番姝妤蒙蔽,这才对大夏妄自动兵。如若议和不成,再做兴兵不迟。”
崇瑀无可奈何,只得从其计谋。就此亲自撰写书信,又遣使者前往游魂关去见子储商谈议和大事。使者快马加鞭,持书信克日抵达游魂关。
此时的大夏人马,已经兵临城下。四面合围之间,城关已经水泄不通。城外麦田虽然正熟,但大夏合围,万民皆不敢出。使者但见势危,便不敢耽误,急忙持崇瑀书信来见子储。
子储闻讯,便问闻寿道:“卿料此番使者前来,所为何事?”
闻寿道:“前番崇瑀亲征而败,现在部落中恐怕已经没有抵御我们的兵马了。既然不见救兵,只怕此番使者只为议和而来。”
子储冷笑道:“彼军无理在先,如今兵败势危便来议和。若曾经一战而胜拿下了我大夏的王都,我若议和他们能接受吗?如此巧言令色,当先斩使者以示威严才好。”
闻寿道:“王兄所言,不能说是不对。然而话虽如此说,毕竟游魂关易守难攻。此为进军古氏部落的门户所在,我军虽众,若是强攻只怕也会有损国力。此番使者到来,其意必为和解。王兄若斩此人,只怕游魂关内数千之众必然效死而战。似若如此,我军势必大损无疑。虽强攻犹然能克,但以臣弟所见,绝非良策之道。”
子储顿悟,便既问道:“似若如此,不知卿又有何计谋?”
闻寿细思,就此上前耳语一番。子储称其妙,便派人请来使者。少时使者到来,就此倒地参拜子储并奉上此番崇瑀书信。言道:“前番我部兴兵,皆在姝妤迷惑首领。今首领幡然,悔不及当初。还请大王念及两部多年盟好,予以宽恕。首领有言,此番愿承担我朝一切损失,只求大王可熄雷霆之怒,更以万民生灵为念予以退兵。”
子储冷笑,大怒道:“崇瑀贵为一部之长,需食人饭、穿人衣,并非土鸡木偶,岂有偏信一人之理?今欲使我念及两部多年盟好之义,然而他趁乱兴兵之时,心中可念及我夏朝和你古氏部落多年的友谊吗?更兼如今认罪,只遣你一个名不经传的使者到来,试问他为何不肯亲来?如此无礼,本当杀你以儆效尤。奈何孤王此番还要借你之口,传报崇瑀知道。他若诚心,便亲自自缚来见。你今去且告诉他,我只暂歇退兵十日给他。十日他若不来,我必率军直捣黄龙而去。届时他再请降,悔之晚矣。”
言毕喝退使者,使者畏惧,抱头鼠窜而去。
这正是“前番失信独逞凶,今番岂容议和志”。预知闻寿计谋到底怎样,古氏部落此番命运如何?且看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