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妤即逝,崇瑀便将此番仇恨全都记到了大夏那边。
他先命人将神兵‘罡天杵’丢入熔炉,以求用烈火焚烧将神兵化为灰烬。不想神兵为神木所化,寻常锻造之火根本无法伤其分毫。崇瑀又想以各种利器将它粉碎,结果无论使用什么尖利的兵器,碰到‘罡天杵’的一瞬间都反而被碎成两段。崇瑀因此无法,只得命人将神兵沉入大江之中,就此作罢。
忙完了‘罡天杵’的事情,崇瑀便为姝妤举行了部落中最高礼数的葬礼。
期间百官尽数前往祭奠,崇瑀身为首领更是亲自主持葬礼一切大小事宜,由此时间过去半月有余。一切方毕,不日便有斥候来报,言大夏国中仲夷叛乱已经被闻寿率军平定。仲夷被擒,不日即将解至京师。
闻听斥候所报,崇瑀为之惊愕。
由此聚将,对百官言道:“久闻仲夷行军多年,深通兵法战略。不想此番乱国,仅仅不过月余便被平定不说,竟然还被闻寿一庶子所擒。足见其才言过其实,本身并无太多的能为。现下仲夷已灭,大夏国中更是军力大损。似此时机,对我部来讲可谓千载难逢。更兼姐姐亦为大夏所害,于公于私,我部皆当兴兵。届时一战可取大夏,天下由此可定、我古氏部落亦可兴盛无疑。”
闻听崇瑀所言,群臣皆不做声。崇瑀正欲兴兵,忽然群臣之中站出一人极力反对。但见此人身高不过五尺,生的极为消瘦。非是旁人,正是部落中的一位小长老,名唤邹融。
崇瑀心中不悦,言道:“以你之言,我此番兴兵,莫非是为了自己吗?”
邹融不弃,仍旧苦谏。言道:“以我看来,此番首领无论公私,皆不可兴兵。姝妤临去之时,就曾苦谏首领。大夏虽有内乱,但国力仍旧强盛。更兼仲夷用兵多年、未尝败绩,足见其能为所在。今番被擒,只怕不是他能为不足,而是大夏国中尚有能人。更兼若彼军久持相互消耗殆尽,我部乘势而出即可。如今内乱未曾久持,几乎转瞬平息。纵有损伤,亦无痛痒。我部但逢此时兴兵而去,若胜还好。一旦有失,恐大夏乘势而下,我部必有灭族之祸。”
闻听邹融之言,崇瑀大怒,喝道:“我正欲兴兵,安敢出此不利之言,乱我军心?”
言毕,遂令左右将邹融擒下,推出帐外斩首示众。群臣皆告冕,言道:“未曾出师,先斩部落长老,恐于军不利。更何况邹融虽然出言莽撞,但却也甚为挚诚。如此名士,纵有过失,不宜便斩。”
崇瑀闻言,暂息心中怒火。喝令军士,暂且将邹融囚下。待到自己得胜而归之时,再行处置。军士应命,就此将邹融押解了下去。邹融即去,崇瑀便与国中诸位长老商议进兵诸事。
茂荣出班,言道:“我部所处东方,身兼踏顿、粟津两地。虽然民生丰足,但欲破敌军王都,供给线实在过长。臣料此番纵然兴兵,亦不可立胜。既如此,首领当以长久打算才是。”
崇瑀从其言,随即问道:“不知大长老对此有何见解?”
茂荣道:“依照常理,此番大夏国乱方平。子储小儿更兼新继为王,此时恐还无暇对外。我军若无供给之忧,一战直取大夏王都永乐便可。永乐既破,而我部又擒下了子储小儿,大夏便可一战而破。如今有了供给线的问题,故而计划尚需周详设计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