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兼夜黑风高又有大雨倾盆,璋滁营中大军虽众却遭遇如此夜袭,一时间也不知道闻寿此番带来了多少的人马。心中畏惧之间,根本没有还手的力量。如今又见璋滁惨遭擒获,生还者试问哪个还敢冒死抵抗。于是纷纷请降,闻寿由此一战而破璋滁。
璋滁既被擒获,觑墉之围也由此得解。
闻寿由此成就大功,获得军马钱粮无数。打扫战场之余,也清点己方损伤。五百随军而来,损伤仅仅不到一百。虽其中不乏多少的轻伤者,但此役如此,亦可为天大的胜利了。
众军诸将高奏凯歌之余,闻寿更是就地摆宴庆祝。
席间以酒致吕戌,更是当着众人的面让吕戌上座。恭敬道:“此番若非将军神算,我等岂有这般大功。一切正如将军预先所料那样,击破璋滁前部所用尚且不足五百。将军身怀大才,若为一士卒实乃大材小用。我今愿礼聘将军做我的副将军师,日后但有疑难,也好随时请教,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吕戌拱手,言道:“蒙将军不弃,在下愿效犬马之劳。”
闻寿由此大喜,连吃三杯。
吕戌在侧,低声道:“我军虽赢,仍有大敌。今番庆祝,不易太盛。将军且退诸将,我尚有要事和将军商议。”
闻寿由此顿悟,遂遵从吕戌的建议,就此草草散了宴席。
但见诸将皆退,闻寿便问吕戌道:“将军大才,如今帐中也就只有你我二人了。但凡有什么话,正好明言。”
吕戌也不隐讳,正色道:“此番我军大胜,可谓大振声威。国中群臣动摇,正好以此抚慰。将军既是大王义弟,理当为大王分忧。正值此时,何不上表向大王报捷。一者以此表奏功绩,二者也好安抚王都君臣之心。此举一石二鸟,还望将军明察。”
闻寿从其请,言道:“此计甚妙。既如此,我当立即写下表奏,便遣使者快马前往王都报捷便是。只是事虽如此,未必不能当着诸将的面去说。何必便散众将,你我单独叙谈呢?”
吕戌浅笑,回应道:“若是单单只是这一件事情,自然无需遣散了众人去。”
闻寿疑惑,问道:“莫非除了此事,将军还有其他的事要和我说吗?”
吕戌点头,正色道:“正是如此,而且相比于刚刚我所言之事,此事才是最重要的。如今我军大胜,更兼将璋滁俘获。如今便囚在营中,不知将军当对此人如何处置?”
闻寿一声浅笑,言道:“卖主叛国之人,留之何用?我意将他就地处决,连同报捷书信,一并送到王都去。我临去的时候,正如将军所言。国中群臣亦有动摇者,正好借此威慑。也好让他们知道,但存异心,这便是他们的下场。”
吕戌闻言,浅笑不言,只是摇头。闻寿心中由此疑惑,却不知吕戌这边到底如何打算。
这正是“纵使首战初告捷,尚有后事未得安”。预知吕戌决策怎样,璋滁命运如何?且看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