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姝妤以利弊得失劝说成功了仲夷,仲夷便答应姝妤第二天将她引荐给矶子。姝虞心中暗喜,谢过仲夷之余,这才告退下去休息。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二人便到都城内廷。
内卫又见仲夷,心中惶恐。内卫长伸手将仲夷拦住,仲夷面露不悦之色。怒问道:“前番我来见大王,莫非你不在场?如今又拦,却是为何?”
内卫长急忙摆手,解释道:“属下官职卑微,岂敢拦阻仲帅。只是有一言劝告,望仲帅聆听而已。今日大王晨早便心绪不佳,仲帅若去需当小心为上。”
仲夷疑惑,问道:“大王怎么了,为何心绪不佳?”
内卫长摇头,言道:“自打绉布先生病逝,大王心绪一直阴晴不定。那日见了仲帅,心情虽然稍微好了一些,但这几日却又每况日下。常常不思茶饭,不知却是为何。”
仲夷惊奇,问道:“可请医官诊治过了吗?”
内卫长回应道:“已经诊治过了,只是服了药仍旧不见什么疗效。医官说大王此病在心,寻常良药恐不能医治。其实我等都明白,那便是大王还在因为绉布先生的离世耿耿于怀。自从仲帅那日离去,大王也只是勉强振作而已。如今几日常常都是彻夜难眠,小人故此不得不提醒仲帅小心。”
仲夷点头,谢过了内卫长。随即叹了口气,想了想转身过来便与姝妤道:“刚刚侍卫所言,你也都听到了吧。大王这几日心情、身体都不甚好,你的事情我也只能尽力而为了。今你且先在此等我,我去探探口风如何再做计较。”
姝妤道:“大王有病,仲帅何不早说?请先面奏大王举荐,如大王不肯见并且却是的病,仲帅可言在民间寻得一新医官,自有妙手回春之法。期间不必言我姓名,我自有治病良方。”
仲夷闻言惊奇,问道:“怎么,足下除了精通武艺剑术之外,难不成还精通医术吗?”
姝妤浅笑,言道:“略知皮毛而已。若能借此机会帮助大王,不也是幸事吗?”
仲夷大喜,遂令姝妤先在原地等候,自己先独自来见矶子。
既至内廷,仲夷便见矶子之面。此时的矶子躺在床上,脸色蜡黄并且比及前几日却是消瘦了不少。仲夷大惊,问道:“几日不见大王,今却何至于此?”
矶子但见是仲夷到来,急忙命身边侍从看座。又听仲夷所问,忍不住一声叹息道:“心事难平,故有此病。若当真天不予寿,我也好见义父、伯牙去了。”
仲夷骇然,劝慰道:“大王岂可说这样的丧气话?”
矶子摇头,苦笑道:“多名医官都诊治了,服了几副药全都无效。这几日我只感觉自己精神恍惚,恐性命不能长久啊。”
仲夷面色难看,因此不言。
矶子遂问道:“仲夷此来,不知所为何事?”
仲夷道:“前番大王出榜招贤,如今已经初见成效。现下一人,臣已初步审核,故而引她来见大王。”